听了这话,二人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进园后里面各种珍贵花木,应接不暇。道路果然七拐八绕,没一会张芷汀就完全失去了方向。
主道路两旁种满杉木,笔直高耸的树干矗立在两旁,树冠犹如一把遮天的伞,气温一下子低了下来,空气都凉丝丝的。周围鸟叫蝉鸣声不绝于耳。
从热浪下进来的张芷汀和宋安南不由得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越往里走越安静了。”宋安南转头小声对着身后张芷汀说。
走在前面的成叔想必是听见了,转头对二人笑了下,
“安静对于病人来说是必须的。”
这病人自然就是男主池溪了。
张芷汀回想起池溪每年发病时都要在一处别墅静养。
至于池溪这病,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池溪的母亲是有名的芭蕾舞家,在婚后就退去舞台回归家庭了。
原本优雅高贵的天鹅,皎洁如天上明月,可在生下池溪后忽然精神失常。
医生诊断是家族遗传,之前没有发病可能是没有刺激因素。
怀孕期间由于激素变化加重了病情,孩子出生后,池母精神彻底崩溃。每次发病状若疯癫,甚至攻击家人。
池溪小时候有一次看见妈妈发病,上前想要关心却差点被妈妈掐死。
深爱着她的池父带着她到处求医,年幼的池溪几乎是由管家一手带大。
池母清醒过来后,法忍受自己这副模样,决定给自己留住最后的体面。
等家里的佣人发现时,池母早已没了呼吸。
“他怎么样?现在意识清醒吗?”宋安南并不知道池溪的事情,她还单纯的以为是给钱人家的少爷做咨询。
“少爷意识很清醒,就是头痛难忍,严重的时候会出现幻视幻听。”想起池溪这两天的状态,成叔叹了口气。
没多久,三人到达一处大门前。
张芷汀站在门前打量这坐北朝南的三层别墅,向阳面几乎都是玻璃墙,但室内的窗帘都拉紧紧拉上。
二人进屋换了鞋,成叔带着她们走向二楼。
张芷汀快速看了一眼室内的装修。
好家伙,怎一个富贵了得。
房子里静悄悄的,张芷汀和宋安南都踮起脚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在走廊尽头的一处,成叔停下脚步。
里面隐约传来交谈的声音。
“我这病没法根治,你何必给我介绍什么咨询师?国内外顶尖的哪个没有试过,你看有用吗?”
青年的声音像一口沉睡的古井,偏偏尾音处轻微上扬,隐隐透出些偏执。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这天天疼着也不是个办法。”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沉稳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成叔伸手敲了敲门,“少爷,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