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舍不得丢下白得的矿泉水。

莫廿没回答，但超市绝不可能买腐坏的肉砸招牌。

突然，两个人同时呼吸一滞，齐齐看向对方。

呕～

呕～

“你你……”

张笑笑捂嘴，一只手指着闺蜜抖成帕金森，莫廿狠狠点头。

她也闻到了，而且张笑笑的形容丝毫不差，就是烂肉的味道。

“啊！”

“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后，不到20米的人群立刻爆发震耳欲聋的叫喊。

“救命啊！”

“唔！莫廿……你干什么！”一句话张笑笑y了两次，看着闺蜜要上去凑热闹，关键她一把还没拉住人。

但直觉告诉她，这次的热闹最好不要去凑！

“你等着，我去看看！”莫廿也有直觉，这或许就是她能找到不对劲的契机。

前面的人群已经跑散，越靠近趴在地上摁住狗撕咬的人，臭味似乎变成实质的围墙，撞得人鼻子眼睛都开始刺痛。

“嘶嘶～”

莫廿近视，加上生化武器加持，只能眯着眼睛近距离观察。

狗主人是个中年阿姨，坐在不远处的草坪里哭得撕心裂肺，尽管恶臭，外围还是有一圈举着手机吃瓜的群众。

“嗬嗬～”

裹着厚棉衣的人突然扬起脑袋，径直爬向距离他最近的狗主人。

“啊啊啊……”

那个人怪异的举动把大家都吓得够呛，一时间都忙着避开，没人反应过来帮忙。

“救命啊！救命……”阿姨看着那个咬死她狗儿子的疯子朝她爬过来，满腔愤怒和悲伤都变成惊恐，被吓得瘫软在原地一动不动。

“哧哧！”

张笑笑安置好东西跑过来就看见莫老二竟然拿着灭火器喷人！

“莫廿！”张笑笑声音都劈岔了，这丫的果然疯了！

莫廿看着终于“冷静”下来的“人”，浑身力气瞬间被抽干，身后的阿姨只能发出“啊啊啊”的音节。

张笑笑的脚从没这么软，明明不到10米距离，每一步竟然比体测跑完800米还痛苦。

“滴呜～滴呜～滴呜～”

杂乱的人群终于找到主心骨，莫廿大口喘息，一把丢掉手里的灭火器，张笑笑已经跑到眼前。

“走！”

莫廿没管闺蜜的瞳孔地震，拉着她直接“逃离”现场。

但，晚了……

“站住！”

警车一到，热心市民就第一时间指认了莫廿。

“艹！”张笑笑看着凶神恶煞的警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闺蜜就跑，完全是下意识的，有人追就要跑，脑子一团乱。

“站住！别跑！”

身后的警察一声吼，两个人吓得腿子不自觉迈得更大，但，两个刚经历高考的脆皮大学生，可能跑得过训练有素的警察吗？不，看制服还是特警……

张笑笑泪流满面，然后，眼泪糊了眼睛。

闺蜜摔得四仰八叉，莫廿还没来得及跑回来拉人就被特警摁住了，脸朝地那种。

“报告嫌疑人已控制！嫌疑人已控制！”

三个特警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地拷了两人。

报告后，拿着对讲机的特警不知道收到什么消息，凌厉的眼神瞬间扫向翻着白眼儿喘气的莫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