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两个小辈,听到师傅师伯的议论,一开始还是坐着马扎磕着瓜子听八卦的心态。
到后面,就听得毛骨悚然了,仿佛被电击、不给睡觉的是自己。
再到后面,就有点懵逼了,一方面是师傅师叔讨论的偏向于论道了,另一方面,吃瓜吃到自己家,好像自己要被安排了。
缈愔懵懵地转头看向凌云师兄,嘴角微动,挤出几个字:“黑人问号?”
凌云也是一脸凌乱,重重点点头,轻声说:“黑人问号!!!”
凌云是真的凌乱了,他听出了师傅和师叔话里地意思,内心叫屈。
‘不就是看了看刷了刷视频打了打游戏吗?至于上升到这么高的高度吗?而且那几句话是我胡诌的啊!这射出去的箭,绕了一圈射中我自己的膝盖了?’
没理会两个凌乱的小辈挤眉弄眼,不虚道长思索着云水元君的话。
云水元君也安静思考,一时间气氛陷入沉寂。
半晌后,不虚道长首先开口道:
“师妹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我也存在一些担忧,其一是时代变化,现在同我们上山那时候,可谓是日月不同天,仅仅是网络传播过来的一些内容,就让他们沉迷不已,直接让他们去这红尘中,是否太激进了?”
“其二是他们修为虽低,但生命层次终究已不同凡人,入世行走多有惊世骇俗之举,红尘锻心岂不是浮于表面?”
“其三则是入这红尘该从何处着手呢?现在人间秩序井然,贸然进入,岂不引起人间纷乱?”
见不虚道长话头已落,云水元君便针对不虚道长的疑问一一解答:
“其一,古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另网络传播的东西,终究是盲人摸象难窥全貌,在红尘中走一遭,深处其间方可懂个中滋味,进得去处得来,方算走过一遭。”
不虚道长闻言,点头认同。
云水元君继续道:
“其二,入红尘,不为帝王霸业,只是如那鸿雁飞过天空,不留痕迹,故需与他们君子协定,非不可为不得使用术法。”
不虚道长亦认同道:
“此法良好,一则性命虞,二则君子协定亦为考验。”
云水元君继续道:
“其三,当年缈愔上山时,其族蒙难,我从那族长手中接过缈愔,他托付缈愔于我,我与他相识。”
“至今,他们家族渡过劫难,也算是颇有一番家业,正逢明年那老族长八十大寿,我让老族长安排好一切,凌云和缈愔的历练,就从祝寿开始吧。”
不虚道长听到云水元君已安排好一切,且稳妥细致,便点头同意。
听到两位长辈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安排了,站着的两个人直接就是懵逼树下你和我。
其中缈愔更甚,她有点茫然,忍不住问道:
“师傅,您不是说我是垃圾桶捡来的嘛?”
云水元君面色不改,淡淡道:
“当时你小,我怕你不明白,话就说得比较简略,完整应该是我在垃圾筒旁边的人家手里捡过来的你。”
缈愔掐着指头算了半天,好像师傅的话还真能精简成那样。
不过她也就是小小抱怨而已,毕竟修道几十载,亲情的观念已经非常淡漠了。
而且这么多年,云水元君为师为父,这种恩情早不是简单的亲情和师徒情谊可以概括的。
缈愔自己看得很开,眼珠子一转,瞄向旁边的凌云师兄,决定拉他下水,面向不虚道长开口道:
“不虚师伯,凌云师兄也是垃圾桶捡来的吗?”
凌云听到师妹把自己牵连进来,嘴角不由扯了扯,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