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伯母又不太懂这些时政的弯弯绕绕,所以在一天夜里“建国,我听他们说如果家里唯一的孩子死了,就还有生孩子的指标,这是不是真的呀!”
而正欲睡觉的三伯听见这话一下子就毫睡意了,他被惊到了,又把床前的灯打开,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但他似乎是又想起来什么,立即沉下脸,对这个拎不清的妻子说:“我非常爱芝芝,我有她一个女儿就足够了,如果她出什么事,我们也就不要过了,当初的事情,你是清楚的,你最好不要给我再耍什么花招。”第二天一早,三伯还是不放心,于是把3岁的大堂姐景玉芝送去景家老宅。
而三伯母并没有被三伯的话吓到,反而更坚定了她生儿子的决心,在她有限的认知里就觉得自己男人动不动和自己说不过了,是因为自己没儿子撑腰,论如何这个儿子她是生定了。
再到后来三伯母不知道怎么弄的还是怀了孕,连三伯对此还一度怀疑三伯母肚子里的是不是自己的种,因为他自从知道这女人有生儿子的心思就很少碰她了,就算是碰也是有避孕措施的。
这件事情被捅到老宅时,景奶奶好说歹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三伯母把这个孩子打掉的,但这可是三伯母心心念念的儿子,她又怎么会肯,就算是三伯用离婚来威胁她,她也没有妥协,最终还是在计生办当主任的二伯母想到了解决方案——“让家里找关系,把三伯一家的户口转到乡下去,因为那时候的乡下有政策如果第一胎是女儿的是可以生二胎。”
虽说这个方案三伯母并不满意,因为她并不想回去农村,她想呆在城里,想继续做城里人,但她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不知是景家积德积的好,还是说三伯母命好竟在二胎时还真生了个儿子,因此三伯家就有了两个孩子。
景怡佳在饭桌上耳观鼻,鼻观眼,在心里不断盘算着如何将自己在国外的事情遮掩过去,当她抬头看见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小堂哥时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如果想要自己不被惩罚就得把大家的注意力给转移出去,而自己家的这些堂哥堂姐中就只有三伯家的这个小堂哥最不着调,最好拿捏,自己手里他的黑料也数他的最多。(对不起了,佳佳最亲爱的哥哥,景怡佳在心底不断的为他默哀。)
而吃的正香的景泊简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的向他袭来。
当景奶奶和景爷爷吃好后,其他人也随着放下碗筷,景爷爷看了看大家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吃好了,老大你们兄弟几个和孩子们就都来书房一趟吧!我这有些事想和你们说一下。”
当大家随着景老爷子上了楼,三伯母马春花又在几个妯娌之间开始蹦跶,“你们说老爷子是什么意思呀!合着我们几个媳妇是外人呗,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几个嫁到景家20多年的媳妇不能听的。”
其余几个妯娌听了她这话都没有搭理她,毕竟她们几个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她们几个不能一起去还不是因为她,毕竟她们这个没文化的妯娌是个嘴巴不饶人的,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还在街道办那个长舌妇聚集的地方工作,若这件事被她知道估计不出明天怡佳那丫头就别想要什么好名声了,虽然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但一个姑娘想以后有个好人家,名声是至关重要的。
而且怡佳是她们这些婶婶看着长大的,而且怡佳这闺女嘴甜,她们几个是没有闺女命的人,自然是要护住她的,谁会像那个拎不清,啥都往外说。
景怡佳跟在几个堂哥身后进了书房,抬眼看去,爷爷和奶奶坐在上首,几个伯伯坐在两侧,而堂哥们站在各自父亲身后,她见此正准备往景初霁身后躲去时,就听见,景爷爷在上首中气十足的说道:“跪下,怡佳,你可知。”
景爷爷的话很突然,但景怡佳可不是吓大,而且在国外的这些年更可怕的她也是见过的。
景怡佳立即跪下,乖巧巧的应声道:“孙女知道了,孙女不应该让爷爷奶奶担心,但怡佳一直谨记爷爷奶奶的教导从未和别人做出出轨之事。”景怡佳是看过那些照片的,自然会把握住其中的尺度,一边承认自己了一边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哭腔还越来越重,附加小脸上滚落的泪水,这样一次魔法攻击,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让这些长辈心软,如果这一场面让远在大洋彼岸的y他们看到估计眼睛珠子都会掉下来,这个冷心冷肺的女魔头竟然还会流眼泪。
而景怡佳趁着擦眼泪的时候偷偷用余光瞄几个长辈的反应,当她看见自己大伯面露不忍时就知道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