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是她与生俱来的傍身利器,其战斗力相等于一百个我妈,惹我妈发了火,我爸必定满脸开花;我惹娜娜发了火,基本就再也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就拿刚刚那个当街殴打老婆的酒鬼来说,这当儿已经上了120救护车,命一定能保住,因为娜娜只是教训他而心要他的命,但他却绝对绝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满身开花”。
在他之前的几个倒霉蛋儿在面对医务人员或警务人员的询问时,一例外不是像个傻子似的,语伦次地说胡话。
他们所言基本一致:突然有一股子疾风袭来,立时犹如掉进布满尖刺的深坑当中,随着浑身上下火烧火燎一般,人瞬间没有了知觉。
至于那是一股子什么风,又为何具备如此大的威力,就只有劳烦警察叔叔取证调查了。
这种胡话鬼才信,医生和警察根本不信。
在医生看来,那些伤口明明就是被犬类撕咬导致的。几位具有权威话语权的医学专家更是坚定地认为,袭击他们的不单单是一条狗,而是一群狗袭击了他们。
所以,打狗才是关键!
明明是猫闯下的祸,却让狗子来背锅,狗子很辜,同时很愤怒。
于是乎,幸免于难的狗子们联合起来,隐于闹市,伺机而动,专咬那些专家的嘴。叫你们整天胡说八道!
“老公。”娜娜晃着我的胳膊,撒娇道:“我肚子又饿了,咱们去吃鱼吧。”
这才刚吃完晚饭一会儿她竟又饿了,只能说猫女的胃口过于贪婪。
好在我有一笔赔偿金在手,算一算还能再支撑个一年半载,她想吃就成全她吃个够。
再说了,要没有她的话,我这辈子也休想得到这么一大笔赔偿金。
猫儿吃鱼,天性使然,我并不介意,跟她在一起之后,我堂堂中华男儿,被逼学日本人那样,吃起了生鱼片。
起初尚有新鲜感,佐以蘸料,倒也能吃进去一点;时间一长,口舌没闹情绪,肠胃却激烈抗议,上吐下泻三天三夜,吃药输液也不灵,害得我论看什么都是重影。有朋友来看望我,非说我眼花是肾亏导致。
嗐……这天底下哪还有好人说理的地方。
末了,赖娜娜的口水成全,我不但平息了肠胃的抗议,从脸色蜡黄的病痨鬼重生为面色红润的精神小伙,更是对生鱼生肉有了一种莫名的执迷。
而今,我见生鱼片如见杀父仇人,唯有食之而后快。一天不干进去三大盘,都对不起我尚在人世的老爸!
但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后怕,我怕我跟猫在一起生活久了,不只会对鱼类痴狂,还会对鼠类产生兴趣。
就拿最近这一段时间来说,我只要看见老鼠,就会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
好在娜娜及时制止了我,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来。
娜娜对我说,她只吃鱼,从不吃老鼠。老鼠太丑,看一眼都会感到恶心。所以,她不准我对老鼠有任何非分之想。
对!不吃老鼠是对的,老鼠样子不仅丑陋,更兼病菌携带者,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娜娜不吃老鼠,足以慰我心扉。但是——她是猫,猫儿容易偷腥,我好怕她会离我而去,做别人身边腻人的小猫猫,在别人的怀里撒娇。
我很回味那天我将她带回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