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玻璃外空荡荡,除了偶尔游过的观赏鱼,跟他寸步不离的小人鱼却不见了踪影。
傅易埕心提到嗓子眼,连忙打开灯,可把整个房间绕一圈,依旧没看到鱼的影子。
那么大一条鱼,凭空消失了。
傅易埕连拖鞋都来不及穿,正想到外面绕一圈再仔细找找。
突然,一阵‘莎莎’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
从远到近。
寂静的走廊里,感应灯逐个亮起。
一抹身影趴在地上,全身赤裸,银色长发遮住纤细腰身,再往下,是紧紧并着的白皙双腿。
屁屁一撅,胸膛向前,一撅一滑,像条大型毛毛虫在地砖上蠕动。
身后还拖拽出一条未干的水痕。
听到脚步声,掌控方向的脑袋抬起,看到傅易埕瞬间,激动地双腿拍打地砖,想腾空而起扑过去。
离地一厘米后用脸刹了车。
显然还以为自己是坚硬的鱼尾巴。
不死心刚想继续尝试,被这一幕冲击到的傅易埕立马反应过来,眼疾手快把鱼从地上捞进怀里。
撞进胸口那一刻,整条鱼都是懵的。
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越狱是不对的,软声软气地撒娇:“抱抱……”
傅易埕怎么都没想到,小人鱼的双腿是以这种方式呈现在眼前,一丝不挂,双手环住脖颈触到的冰凉,让他什么脾气都没了。
幸好,小东西身上的水分加上地砖的光滑,没把娇嫩的肌肤磨伤。
初夏的夜晚还裹着丝丝凉意,傅易埕刚准备把人抱进房间,前脚一抬,以为要被扔下的小人鱼双手抓得更紧。
习惯性想用尾巴去圈住,却忘了早已变成双腿,姿势一变,化身八爪鱼挂在傅易埕身上。
隔着一层薄薄布料,一冷一热的肌肤碰撞,看着还支配不明白,却根据本能勾住自己的白皙双腿,傅易埕呼吸有一瞬失了节奏。
“小朋友,先松开。”
小人鱼摇头。
傅易埕只好轻哄道:“不丢下你。”
这话反而让小人鱼肆忌惮贴得更紧。
傅易埕作罢,就这个姿势回到房间,以床为诱饵,连哄带骗,才得以把身上挂件放下。
直到这一刻,小人鱼似乎才意识到鱼尾不见这事。
挺直的腰板微微前倾,凑近距离满是好奇看着新长出来的双腿。
小人鱼尾巴收回去得太突然,傅易埕放心不下,这种情况又不想黎柏劭过来检查,只好亲自动手,然后给对方打去电话。
凌晨一点接到这通电话,黎柏劭有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多年交情让他勉强拿出职业素养,询问具体情况。
双腿比例正常,没有受伤,只是一时还没适应,大部分时间都是蜷着紧紧并在一起。
傅易埕把情况如实告知。
黎柏劭听完问道:“一直这样吗?”
“不是,分开过。”
“什么情况下?”
“挂我身上的时候。”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深呼吸:“他只是条人鱼,还刚成年。”
傅易埕:“???”
“别太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