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与叶婷面面相觑。

真的是黄天！

李凯娓娓道来自己曾经的卧底生涯。

几年前他还在警队就因为成绩优越被警方安插进洪帮做卧底，主要随时负责监视洪帮的黑色产业链，但谭贵这个人很小心，因为他从来不会自己接触，而是让小弟当中间人。

其实李凯最开始的联络员并不是反黑组的黄天，而是情报科康桥康警司，但因为一次身份泄露，康桥被人在网上出价暗杀！

但他死之前删除了李凯的卧底档案，并将反黑组黄天的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留给他。

“康警司身份暴露没多久就遭到暗杀，我只能独自继续之前的卧底任务，但我不能直接去联系黄天，因为泄露康警司身份的凶手至今没有查到是谁！”李凯补充道。

程诺看得出他有所保留，便试探道：

“但你最后还是联系了黄天。”程诺眼神审问着李凯。

李凯点点头

“是，一次紧急情况，我不得不通知黄天支援。从那个时候我和他才正式接线，他成为我的新联络员。再后来我就被诬陷坐牢……”

“为什么之前不说？”叶婷问道。

李凯自嘲笑了笑

“呵呵，警官，警局没有任何档案能证明我曾经是卧底，我说了有用吗？！！当年除了那个混蛋黄天！有谁知道我是个警察？！！”

李凯越说越激动。

程诺安抚道：

“我信你，我们现在在找黄天，如果找到他我能让他证明你的身份，要是你没‘杀人’，我会让警局恢复你的身份，并作出这些年补偿。”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又简单聊了几句后，两人离开。

“程sir，如果李凯说的是实话，那他也挺惨的，白白坐了几年牢，连卧底身份都没能证明。”叶婷同情道。

“他确实很可怜，也值得同情，但他依旧是嫌疑人，我们不能以主观感受来影响对案子的分析。”程诺说道。

“这么说，程sir，你觉得他是杀人凶手？！！”叶婷有些惊讶，因为她确实受到李凯的卧底身份影响，觉得他不是罪犯。

“案子还没结，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你刚才可能没有注意到，我在说找到黄天并在没有杀人前提下会帮他恢复身份时他的表情。”

“他的……表情？”叶婷回忆。

“他好像愣了一下，然后……”

“他那时原本的放大瞳孔收缩，这是人类紧张时下意识的表现。”

“他听到自己能恢复身份，紧张也很正常吧？”

“确实正常，但你别忘了他那时的身体动作是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现，所以他在演示自己，他不想我们看出他紧张。”

“…………”叶婷沉默，她想不明白李凯的身体矛盾。

“我们先回去，再重新梳理一遍案情。”

两人离开，让阿杰阿明两人这几天继续监视李凯。

………………

次日警局

“程sir，你要的黄天的地址我已经找他当年与他的同事问出，但他的联系方式换了又换，所以没有确认，不过我得到一个消息能更快见到他！”雯子说道。

“说说看。”程诺接过叶婷倒的水，一天都在分析案情，水都没喝一口。

“市局那边准备办一个退休干部活动，据说之前的退休人员也会到场，我找市局的朋友打听了来客名单，看到了黄天的名字。”

“这么巧？”

“是啊！我觉得好巧！我还打电话找好几个人确认了一遍，证实确实有这个活动。”

程诺感觉到一点古怪……

市局？活动？……

虽然市局确实有时候会安排一些活动，但跟他们查的案子撞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