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航没有理玉梅婶,他牵着也棠的手迈开腿,他的心上人苏也唯发话了:“小白,想喝什么酒?让也棠去酒窖里拿。”
白一航脑子轰隆隆的响,所有的理智像被恶鬼吸了去,心里眼里只剩下苏也唯的声音。
爱情是没有技巧的,有的只有一见钟情之后的忍耐和缘分,怕爱情染上杂意,丘比特也选择蒙眼射箭。
爱情它是不分性别的...
白一航站在他背后,目不转睛盯着他,也棠心疼他,拉着他欲离开,苏也唯听见动静转过身:“棠棠,你去酒窖取两瓶酒上来,我和小白喝两杯。”
客厅里十分诡异,温渡舟斜躺在沙发上盘核桃,他手里捏着两个桌球大的核桃滚来滚去,一对核桃被他盘的油光水亮,他似乎勾唇笑着,一双狐狸眼时不时在也棠和白一航身上打转。
两人虽然有肌肤相亲,曾水乳交融,只是也棠被那冰冻三尺的目光冻得直哆嗦,头顶的一百万根头发也竖起来,她垂着头手忙脚乱的往酒窖里逃窜,好像酒窖是唯一一处安全之地。
钻进酒窖,怕别人打扰她还反锁上酒窖的门,酒窖里整整齐齐罗列着大大小小的柜子,依着酒精度由低至高摆放的整整齐齐。
家里虽然酒很多,也棠虽然经常跟着香寒她们吃酒,但是酒量实在是一般,啤酒还喝着玩玩,洋酒和白酒,一沾就倒。
酒窖味大,空气又不流通,在酒窖没几分钟也棠就感觉头重脚轻,心也砰砰的直跳,她靠着酒柜揉揉脑袋,一阵眩晕袭来,她来不及呼叫一头栽下去。
茶几上还放着半瓶苏也唯和温渡舟喝剩的剑南春,苏也唯吩咐玉梅婶取了酒杯亲自帮白一航斟酒,白一航垂着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苏也唯将酒推在他面前,白一航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谁稀罕你的酒?夏澜夕么?”
夏澜夕是苏也唯老婆,秘密结婚的妻子。
苏也唯轻轻叹口气,眯着眼:“别一口一个夏澜夕,你跟着棠棠叫嫂子。”
白一航上下打量着苏也唯,他眼底的柔情自眼尾慢慢汇聚成一条情丝,黏黏糊糊的,像丹青描绘到尽头时扫出来的那片涟漪,深深的将苏也唯刻在心底:“也唯哥,你大可不必这样,我这个人还是有分寸的...”
真以为他会不计后果的去给他找麻烦吗?怎么会啊。他凭一己之力扛起偌大的苏氏,苏氏的掌门人,桐城的明星企业,若发生什么不好的负面新闻,对应的就是企业的动荡和股价的波动,他那么爱他,又怎么会拖累他。
苏也唯修长的手指捏着透明的小酒杯,明显有些醉意,他眯着眼:“小伙子,等会儿让玉梅婶安顿你休息,我困了。”他转头就走,爬到楼梯口又想起什么急急转身:”乖乖,棠棠还在酒窖...瞧我这记性。“
他穿着拖鞋往酒窖飞奔,真是大意,大约十年前她曾在酒窖醉死过,那次差点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