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闻言也不回答,嘚瑟的瞥了一眼二人,自顾自背着手就往山下走。
一行四人来到刘二狗家,屋头坐着一个腰圆腿肥略显老态的妇女,抹着眼泪直抽抽“春花嫂子,俺家刚子是和二狗哥一同出去的,怎地二狗哥回来了俺家刚子还不见,今儿个二狗哥都这样了,俺家刚子指不定出啥事儿了……呜呜呜,这让俺可咋活啊!”
王春花略显的有些不耐,刘二狗如今还躺床上不省人事,除了浑身还在抽抽能让他看起来还能喘着那一口气了。
“王刚媳妇儿,你也先别哭了,这二狗现在也是遭了事儿了,俺让大娃、二娃去请了白二爷,等二狗醒了也就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你搁这抽抽也没啥用不是,咱也不知道刚子现在在哪。”
白二爷背着手,佝着背,一蹦三跳的蹭进了屋子里,螺旋着外八字腿,走一步踢一下,一颠一颠的跑到正在抽抽噎噎的王刚媳妇儿跟前。
“哦哟哟,夫妻宫暗沉一丝红光,没救了,没救了哟。”白二爷瞧了眼王刚媳妇儿的面相,自顾自的说着。
听到声音的王春花回头,也顾不得嚎得更大声的王刚媳妇儿,一看白二爷请来了,急道“二爷,您给二狗看看,二狗和刚子喝了点酒就约着去钓鱼,拦也拦不住,这一回来倒在院子里就没醒来过。”
“啧啧啧,这何止是遇到事儿啊,这是遇到大事儿了,还不快准备高粱酒一坛,肥鸡一只,花生米一碟。”白二爷看了一眼刘二狗,捋了捋小山羊胡,故作高深的说了一嘴。
三娃子和刘大娃在后边耽搁了一会儿,这会儿才刚进屋,刘二娃紧随其后进了屋,刚一进屋子,气都没喘一口就听白二爷说要酒要肉的,还以为自家爹没了,白二爷要准备吃席了,哇的一下扯开嗓子就嚎啕大哭“二爷骗人,呜哇,二爷才说爹爹没事儿,怎个就要吃席了,呜哇,二娃没爹了。”
白二爷眉心突突直跳,一个闪身,从腰间别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里掏出一只鸡腿,一把塞进了刘二娃嘴里,顺手还在刘二娃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做完白二爷又一个闪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刘二娃被白二爷给打懵了,呆呆的杵在原地,吸溜着鼻子。
“那是老子饿了,老子要吃的,谁告诉你,你爹嘎了啊!”白二爷从腰间扯下一个表面黝黑里面灌满酒的葫芦,咕噜咕噜的喝着。
“三娃子,你来看这种情况要怎么应对。”白二爷喝了几口酒又从布袋里掏出一只鸡腿,咬了一口。
三娃子看着自家师傅小小布袋真不知道怎么装下那么多鸡腿的,好像师傅的鸡腿从来都吃不完一样,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三娃子摇摇脑袋,把这莫名其妙出现的想法抛之脑后。
“三魂七魄少一魄,人魂不稳,似有游离的征兆,先镇其魂,再寻其魄,一魄入体方安。”三娃子念念有词,屋里除了白二爷其他人都不知道其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