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快回来!”三娃子大喊着就要跟上去。
“在外面等着。”白二爷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往水缸冲去,凑近了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大概十岁的小男孩,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已经陷入了昏迷。
来不及多想,白二爷一手拽起一个就要往外冲去,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一边往外冲一边低头一看小兔崽子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冲出火海之后,白二爷一把把小男孩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发出一声声响,痛感袭来,小男孩只是眼睛蓄满了泪水,依旧一声不吭的看着白二爷。
三娃子这时候也迎了上来,白二爷一把将怀里的小女孩扔向了三娃子,三娃子只能一脸懵逼的接住,一张俊脸摆成了一张黑人问号脸表情包,好像头上挂着好几个问号一样看向了白二爷。
“别看我,刚想走看到还有个小崽子,凑近了发现还是俩……”白二爷翻了个白眼,转身往一棵大树前走去,脱了道袍,背面被有一道火烧的痕迹,漆黑一片,原来白二爷在抱上俩萝卜头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有间房子的僵尸在挣扎中撞飞了一块燃烧着的大木头,正正的撞在了白二爷的背上。
三娃子接过小女孩,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还在跳动,只是太过于虚弱晕了过去,随后拿出一枚丹药塞进了她的嘴里,丹药入口即化,随后三娃子把女孩轻轻的放在了一旁的树下,脱下道袍给她盖上,这时才发现小男孩一直盯着他。
“放心吧,她没事。”三娃子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对他说。
小男孩依旧一声不吭,只是双眼里的戒备被他慢慢放了下来,然后在小女孩身旁慢慢坐了下来,守护着小女孩。
在一转身看到自家师傅受了伤,旋即转身给他包扎去了。
许久之后小女孩醒了,天色也已经漆黑一片,四人围着生起的篝火烤了只白天的时候三娃子打到的野兔吃了起来。
入夜两人裹着白二爷和三娃子的衣袍便沉沉的睡去了,也许是这些天担惊受怕饿着肚子,二人都很是虚弱,毕竟都是小孩子,这一放松下来就睡得香甜比,小女孩在睡梦中还砸吧了几下嘴,白二爷、三娃子二人则是坐在一旁打坐,夜里的森林总是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所以他俩也不敢大意。
次日,天光大亮,两个小孩也幽幽转醒,白二爷朝着两人递了俩串在树枝上烤的表皮金黄酥脆的大鸡腿,香味钻入二人的鼻子,妹妹的口水嘀嗒嘀嗒往下掉,眼珠子都粘在了大鸡腿上。
“行了,你俩看着也没啥大碍,我们也要继续游历了,你们就该上哪就上哪吧。”白二爷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转身就要走,感觉到腰间被拽住,他回头看到一只小手拽着他,两只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他看。
“……放手……”白二爷眉头跳动,压着火气说。
小手的主人依旧一声不吭,另一只小手牵着妹妹,执着的拽着白二爷的衣袍。
“……”又是一阵语,白二爷忍可忍的说“放手啊,别逼我打小孩啊,我这一下子下去你会哭很久。”
“我们爹娘都变成了怪物,我们的家也被你们烧没了。”小男孩这时终于开口了。
“……合着你俩这是打算赖上我了?”白二爷道“我不养没用的小孩,再说一次,放手!你俩该上哪呆上哪呆去。”
“师傅,你就带上他俩吧。不然丢在这深山老林里怕不是喂了狼。”三娃子这时候也开口帮腔道。
三双眼睛带着统一的恳求盯着他看……在看小女孩那呆萌的样子……算了,也不是养不起……不就是多两张嘴嘛。
傲娇的白二爷这下算是同意了,但是他一声不吭的甩开小男孩的手,背着手就往前走了,三娃子见状以为师傅不同意,只能奈的看了看兄妹二人跟着师傅走。
兄妹二人低着头,满是不知所措,妹妹的眼里满是泪水就快要哭了出来,这时只听白二爷的声音传了过来“还不快跟上,想在这林子里喂狼吗。”
闻言兄妹俩撒开腿跑向白二爷和三娃子,三娃子一手牵着一个小萝卜头,妹妹一蹦一跳的,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爹娘变成了怪物,以后她只有哥哥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叔叔?爷爷?不知道这个老头该叫什么。
“我叫白羽,白色的白,羽毛的羽,我有1、2、3、4、5,5岁了,他是我的哥哥,他叫白泽,白羽的白,娘说哥哥的泽是恩泽的泽。”一路上妹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只有哥哥显得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