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横生的藤条瞬间脸色煞白,整个人呆若木鸡,暗器飞了回来也没避开,任其插进自己的胸口,白衣男随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即使是黑夜里也异常显眼,蔓延的血迹像绽放的花朵一点点变大。他却好似不会痛一般,瞪着眼直愣愣的看着面前摆动的藤条,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衣男颤颤巍巍浑身发抖,见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腿都吓软了。
“老八,你怎么样?你是什么人?这是…妖术?”
谢安蓝转过身来,眉眼修长,柔光似水,一笑风情绕眉梢。
顷刻间她如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魅惑妖娆,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娇媚了。
她轻柔的伸手指着白衣男子,“你流血了,不止血可是会死的。”
花衣男颤抖的扶起他口中的老八,慢慢的向后退去。
谢安蓝手一伸,一根蓝色花枝伸到了两人面前,“想走?不抓我了呀?刚刚不是说要抓我喂鱼吗?”
两人一听“嗖”的一下就跪下了,“求神女饶命!我们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再也不敢了!”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求神女饶我们一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神女!”
谢安蓝玩弄的扭动着花枝,“来世我去哪里找你们?西边的牛棚还是北边的马场?畜生又不会说话,要不留个记号方便我去找你们来报我的恩?”
“不不不!神女使不得,神女想要我们怎么报答,我们定万死不辞!”
“做个记号都怕还万死不辞!这种连三岁小孩都听不下去的话你们也敢说!”
花衣男直起身子,“以后我们唯神女是从,神女有什么吩咐,我们愿竭尽全力相助!绝不推脱,只求饶我二人一命!”
“也不是不行……那你们去帮我找我哥哥,一个教书先生,长相斯文,从南林县过来的,找到了安排马车让他回家即可,不许跟着!什么也别问,问就割了你们的舌头,喂鱼~”
花衣男连连叩谢,“多谢神女不杀之恩,我定把你哥哥找到!”
“我是李家村的,你们以后做事离远点,还有,不要叫神女,太难听!”
“那……”
“叫姐姐!”
“是!姐姐!”
见谢安蓝不再发令,两人踉踉跄跄的起身往河边跑去,连他们的大哥也不要了,连滚带爬的就上了早已停在河边的船。
谢安蓝甩甩手,一转身看到路中间站着一人,黑色的衣裤,头上带着宽帽。
虽看不清脸色,但她也知道是谁。
“阿七!你回来了!”谢安蓝跑过去拿下他的帽子,熟悉的眼眸,依旧冷峻的脸,三日不见胡渣已经长满了整个下巴。
谢安蓝松开手里的帽子,顺着他收紧的手贴近他胸膛,手也不自觉的勾在他的颈肩上,两道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久久难分……
而此时谢安蓝的双眼仍未褪去怪异的蓝色,娇艳的身姿与平日判若两人,他知道这是她本来的样子,但身为一个猎妖之人对此始终心存芥蒂。
“是不是没有吃药?”
“药好苦~”谢安蓝撒娇的埋头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其实是忘了吃了,药再苦也吃了这么多年了。
“三日不吃药就会显出妖毒,你为何总是不听话?”
谢安蓝抬头看着柳玄七,“我刚刚才吓住了他们,若非如此我今日可没这么容易就脱身呢!”
柳玄七从怀里掏出药递给谢安蓝,“把这个吃了,回去再说。”
看他脸色不好,谢安蓝便也不问直接就吃了。
“我哥哥不见了,你帮我找哥哥。”
柳玄七刚刚已经听到她对那二人说的话,只是不明谢玉林为何会没回家。
“你需要休息,我帮你去找。”
谢安蓝点点头,她确实好累,头也痛。
上了小山坡,路边的草地上躺着一人,正是江姓男子,身上被随意掩盖着,人却是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