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霁月弱小可怜助的抱住自己缩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
站在窗前思考人生的那个妖怪是肉眼可见的烦躁,尾巴尖不停地敲着地板。
谭霁月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脚步,发现那个妖怪一点都没有注意他的意思,顿时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动作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的向门口移动。
就在谭霁月摸到门把手的时候,越山河敲击地板的尾巴尖突然一顿,语气幽幽:“劝你别开门,你会后悔的。”
谭霁月手上的动作一顿,慢慢的收回手,他别的优点没有,就这一点好,绝对的听劝。
然而,就在谭霁月松手的一瞬间,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谭霁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要去开门,就在摸上了把手的瞬间,双眼睁大,烫手一般松开了门把手并且上了锁,面色惨白的向后退了又退。
他现在住的位置是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地,只有他一家住户,除了旅游旺季会在他家附近有些商贩,这种时候可以说整个山中只有他一个人。
更何况到他住的偏院还要经过前院大门或者是从后院小门,但是这两个必经之门已经被他上锁了,总不能有人闲得出奇冒着大雨上山就为了翻他家院墙吧。
所以,外面的人是谁啊?
谭霁月心中的恐惧被放大,比遇见越山河这个妖怪的时候还要恐惧。
敲门声还在不疾不徐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不断地刺激着谭霁月脆弱的神经。
越山河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到他身后,冷不丁的突然出声,语气还是阴恻恻的,“有人吗?开门啊。”
“啊!”
谭霁月惊叫一声,兔子一样跳到了一旁,整个人都缩在了鞋柜的空隙里。
越山河眼含鄙夷的嗤笑一声。
谭霁月看清是越山河,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你这条蛇是不是有毛病!”
什么恶趣味,没看他已经够害怕了吗?
越山河双手抱臂看着缩成一团的谭霁月,心情很好的摇晃着尾巴尖,“现在不怕我吃你了?”
闻言,谭霁月刚升起的怒气瞬间平息,很是从心的又往里缩了缩。
“咚咚咚”
“有人吗?开门啊。”
谭霁月怒视:“还来!”
越山河摊了摊手:“不是我。”随即面色冷了下来,看向门外。
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伴随着娇软柔弱的声音:“有人吗?开门啊。”
谭霁月听得一阵恍惚,全然没注意到越山河逐渐凌冽的眼神。
“公子,奴家孤身一人,外面天寒地冻,可否叫奴家进去避雨?”娇软的声音配上外面磅礴的雨声听上去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