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霁月一副“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赖在我家白吃白喝”的表情看的越山河十分语。

“如果我不走，你也不能奈我何。”

谭霁月淡定地看着他，“我是赶不走你，但是我可以离开这里。”反正他现在有钱，去哪里养老都没差。

越山河再次沉默，定定的看着谭霁月。

“你和常人真的不一样。”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让他发出了这种感叹。

“远离麻烦才应该是正常人的做法。”

“你……”越山河不知道怎么反驳，谭霁月和以往他遇到的人都不一样。过去他遇到的人中有恐惧的，有惊喜的，有贪婪的，也有吵嚷着降妖除魔的，但从来没有像是谭霁月这样把他当成一个麻烦的，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谭霁月正要说什么，越山河的身上突然飘起了红色的光点。

谭霁月睁大了眼睛，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

越山河察觉到谭霁月的动作，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他。

“你变成红色了。”说完，又向后挪了几步，“你冷静啊。”声音都有些颤抖。

越山河皱眉，他对谭霁月没有任何敌意，怎么可能……

谭霁月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凭空出现在越山河身后的东西，是一个人影，看不见面容，只是漂浮着缓缓伸出手。那手干枯腐朽，就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包在骨头上，长着长长的指甲，尖锐锋利，悄声息的探向越山河的后颈。

“越山河小心！！”

谭霁月只来得及喊一声，便冲向越山河想要拉过他。

但是很显然，越山河的反应速度比他快多了，在他出声的一瞬间便回过头，锋利的指甲从越山河的眼前划过。

越山河微微颦眉，一抬手就抓住了干枯的手，连带着后面漂浮的身影都被禁锢在原地。

见越山河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谭霁月的脚步也停住了。

“这是什么？”

“怨鬼。”

“怨鬼！”谭霁月又向后退开了几步，神色也变得奇怪。

他怎么最近总是遇到这种东西，两天内已经遇到三个了。谭霁月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越山河，发现他的神色变得很凝重。

“越山河，你怎么了？这个鬼很厉害吗？”谭霁月疑惑了，明明越山河很轻易地就控制住了怨鬼，怎么这么严肃呢？

越山河摇了摇头，“非常弱，一捏就死。”似乎是为了证实他说的话，越山河手上突然燃起了紫黑色的火焰，沿着怨鬼的手蔓延，怨鬼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顷刻间化作飞灰。

“那你为什么这么严肃？”

越山河看向谭霁月，皱起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怨鬼被消灭而松开，“一只这么弱的怨鬼出现在我身后，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谭霁月也跟着皱眉，“我一直有个问题啊，这个鬼和妖是一直都存在的吗？那为什么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见过？我现在遇到鬼是偶然的吗？”

越山河一副你为什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的表情，“妖魔鬼怪，神灵仙人自很古老的时代便存在了，只不过现在……”越山河静默了一瞬，“一般来说，现在的妖怪的数量已经是十分稀少了，大多数都已经沉睡了。而且现在的人间界根本支撑不住鬼物长时间存在。”

“你能遇鬼，绝对并非偶然，而且非常有可能你会遇到的越来越多。”

越山河突然做出了这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