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山河。”

越山河久久不出声，谭霁月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说。”

“你为什么会找上我？”谭霁月问出了他疑惑两天的问题。

“祂”越山河眼神微动，趁着谭霁月看不见默默地对着天比了个中指，“就是祂让我来找你的。”

“他？”谭霁月不明白。

“就是祂，不能说。”

“额”谭霁月愣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那就说说你吧。”

“我？”越山河指了指自己，“越山河，公蛇，今年两千七百二十五岁……”

“停停停”这一番介绍听得谭霁月额头直冒黑线，“你在说什么？当我是妖口普查吗？我是说你是什么状况？要我做什么？”

“我的状况？”越山河眼神突然放空，自嘲道：“我能是什么状况，渡劫失败，龙骨受损，修为散尽，孽力缠身，罪孽深重。”短短二十字道尽了他如今是怎样的惨状，若不是天道给他留有一线生机，他恐怕早就是灰飞烟灭，身死道消了。

谭霁月沉默了，越山河语气的痛苦近乎化作了实质，就算只听着都让他觉得可惜，更何况是亲身经历过功亏一篑的越山河。

谭霁月长叹一口气，“你……，情况复杂，在下人微势弱，实在爱莫能助，还望另请高明。”快速的说完这一句话，谭霁月直接掀起被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整个人写满了逃避。

谭霁月这一举动把越山河都给弄懵了，随后轻笑，“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但是祂选择了你，你就逃不掉的，不然你身边的人都会受影响。”

裹在被子里的谭霁月突然想到了张叔张婶被鬼气袭击的事情，猛地掀起被子，“怎么？我不答应你就要威胁我？”谭霁月脸色难看，怒视着越山河，虽然他现在还有点看不清。

“不是我威胁你，而是祂。”

越山河完全视了谭霁月猫一般的炸毛，气定神闲地解释：“你有没有发现你眼睛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还有你昨天突然散发出来的青光，这都表明了你在逐渐拥有一些你本来不应该有的能力。

这些能力在你没有运用自如的时候随时都会逸散，而这对于妖邪鬼物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会有越来越多的鬼物出现在你身边，就单说最弱小的鬼物都能伤害到你身边的人，更不用说强大的，你根本阻止不了。”

“那和我要帮助你有什么关系？”谭霁月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越山河没有要害他的意思，更像是要谈一场交易。

果不其然，越山河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我可以教你怎么运用这股力量，作为交换你帮助我找到真相，而且我也可以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谭霁月很可耻的心动了。

哪个少年心中没有个强者梦了，虽然他咸鱼了点，但也是个有强者梦的咸鱼。

更何况，他也想搞清楚他身上的秘密。

谭霁月稍稍沉吟一阵，欣然点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