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云意眼睛微眯,“再说一遍。”
元黎笑起来,把整理好的卷宗摆到他面前,“有事随时叫我。”
说完,施施然起身出去。
瞿云意翻开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漂亮张扬,一如他的人。
等到中午休息时,轮值弟子结伴去吃饭。
何遥道:“今天司长和元道友嘀咕什么好奇不好奇的,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天启宗弟子钱朗川点点头,“有什么事吗?我还听到扫帚伺候。”
其他弟子眼神铮亮,如今有情司只有樊嘉浩他们几个不在。
肯定有事!
众人开始期盼他们赶紧回来。可见人的八卦之魂,论在哪都能熊熊燃烧。
瞿云意准备回房休息,发现元黎居然坐在后院前往中庭的回廊上。
“怎么不去休息?”
“司长大人带我去吧。”元黎站起身。
想起他不记得自己的事,瞿云意皱眉,“你......”真不记得?
“不好奇就别问。”元黎拿话堵他。
瞿云意有点想笑,行吧,不问就不问。
他走在前面,元黎跟上来,“真不问?”
瞿云意假装冷脸,“不问。”
胆子这么小!元黎腹诽。
瞿云意将元黎带到他自己选的房间前,“你房间,轮值期间就住这。”
“你呢?”他问。
看来是真不记得。
“我住隔壁。”瞿云意指了指。
“嗯”,元黎点头,目光在他眼窝处的青色停一下,明明休息过一晚,仍没有半点变浅。
不由催促:“赶紧去休息。”
***
两天后,樊嘉浩他们回来。
一进门,就遭遇众人诡异又火辣的视线包围。
樊嘉浩脊背发寒,神色警惕,“怎么了?”
何遥凑过来,一脸贼兮兮的笑,“说吧,有什么大新闻。”
想到这几天灌了一耳朵的狗血,樊嘉浩他们眼神亮起,但还没报告司长,也不知道能不能说,眼神又暗下去。
众人的好奇心被他们几个一脸便秘的表情吊得老高,立即围追堵截,就差“严刑逼供”。
樊嘉浩眼尖看见拐角出现瞿云意的身影,急忙挣脱往他那边扑,边跑边嚎:“司长,救命!”
不想没扑在瞿云意身上,倒是扑在突然挡在他面前的元黎身上。
莫名感觉有点冷,樊嘉浩心肝抖了抖,讪讪:“元道友。”
还不忘给瞿云意使眼色,司长救命!
瞿云意瞥一眼元黎,对樊嘉浩道:“去卷宗房。”
樊嘉浩松口气,如蒙大赦,颠颠去了。
一入卷宗房,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瞿云意,将收集到的消息递过,“司长,你是怎么想到的?”
他们几个一开始没明白司长的用意,直到好几家都打探到相似情况后,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成为目标。
瞿云意接过册子,翻开看起来,答一句:“聪明。”
册子上的消息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瞿云意看得连连皱眉。
樊嘉浩蔫下来,“司长,你这么敷衍,我真的会恨。”
瞿云意笑起来,“你当初也经手过,去水月观没发现异常?”
“没有”,樊嘉浩摇头,“因为交叉线索很明显,当时探得很细。”
“嗯。”他看过那对木偶成色,不像是刚埋的,那就是有强大的法宝遮掩。
来有情司和监察司轮值的弟子修为基本都在筑基期和金丹初期,看不出来有这种可能。
只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撤走?
“有没有问过水月观里的人?”
樊嘉浩摇摇头,“司长,我们看过了,他们都是凡人。”
瞿云意一顿,没继续深究下去,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去打探消息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樊嘉浩又摇头,“不过”,他顿一下,“受害人家里,女眷似乎都过得不太好。”
瞿云意手中的册子正好翻到最后,是高夫人的情况。按上面的消息,家仆说的没,高夫人确实背弃与未婚夫的盟约后嫁给高御史。
樊嘉浩看见,又道:“这家情况有点特殊。”
“哪里特殊?”
“真正的知情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