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凰羽入宫不久,去往内殿的路上有一名内侍过来说是有位大人请,她本不想理会但想到在皇宫大内,到处都是自己的人又有阿簪在,去会会这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内侍将她们引至湖心亭,一身穿官袍背着身的男子转身过来作揖行礼,萧凰羽看清此人后遂还礼,“太傅免礼,不知此行为何意?”郑蕴身为太傅,并未直接教授过萧凰羽学问,这番邀请实属有些唐突。
“公主恕罪,在宫外见面实属不便,臣亦不可入内宫中,只能斗胆拦请公主移步。”郑蕴长的既不像韩松那般粗犷也不像即墨卿那样阴柔,相貌十分周正,如墨玉一般的气质,说话不卑不亢,加之一身靛蓝官袍衬得很是俊朗,是个十足的贵公子。
萧凰羽平日只在皇兄身边见过几面郑蕴,知道他相貌不凡学富五车,但今日这样近距离单独见面还是第一次,不禁细细打量起来,这人头上的玉冠,身上的禁步,脚上的绣金丝履均价值不菲,当太傅的月响怎么高的吗?回头让父皇查查他。
“公主,公主,郑太傅唤您好几声了!”小钰看到萧凰羽望着郑蕴发呆,在耳边提醒道。“阿呵呵……太傅有何事请讲。”
郑蕴呆怔片刻开口道“是关于太子殿下,这些是殿前些日子给臣寄来的书信,望公主仔细研读是否有什么稀奇的地方。”说着从衣袖掏出几封信递给萧凰羽,阿簪先上前检查过事才转递给了萧凰羽。
萧凰羽仔细看了信中内容,竟然和最后一封写给自己的很像,事后再看仿佛事事都在做最后的交代,难道皇兄早已知道自己有此一劫?可是,他如果知道了,明明可以让父皇派兵支援,根本不用恶战而死,萧凰羽看后眉头紧锁很是疑惑不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幕,想着就头疼起来。“太傅可知这其中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内幕?”
“公主,可了解兰相?太子出征前,可是一直在查少府卿贪赃一事,而少府寺卿原本是兰相的门生。”郑蕴认真的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对臣坦诚,臣亦是赤忱相待,如今特来告知公主,后日太子殿下棺椁回京定要保护好了,莫叫人有不轨之心。”
“多谢太傅好意,皇兄相信你,本宫也信。”
萧凰羽随后回到銮帝寝宫,“父皇今日看着气色不。”手上端着药,舀了一勺喂给銮帝,銮帝却开口道“朕是好多了,只是苦了你了,不过几日啊,瞧着人都瘦了许多!过两日,你皇兄……阿渔就该回京了,到时可还有的操劳……”说着忍不住就落泪了,一旁的安如海赶紧递上帕子。
“父皇勿忧,那些事自有有光禄寺卿他们操劳。”
“朕那日病倒,老六那个忤逆之事安如海都跟朕说了,真是没想到朕的一片好心竟喂了狗了!”銮帝说起这个事气的连连咳嗽,安如海忙着顺气,萧凰羽递茶,这才平复下来。
萧凰羽趁机向銮帝要了兵权,銮帝倒也爽快,如今身边能信任的人也不多,萧家的女子聪慧向来不输男子,这个女儿更是他从小亲自教导的,又与她皇兄亲近,难得没因兄长罹难而倒下,只是可惜是个女儿身……銮帝摇头叹息,安如海见状上前安慰道:“陛下有公主在,这几日可安心休养。”
銮帝躺下,“可朕终究是没了儿子啊……”说罢呜咽起来又慢慢睡去了。
.........................................................
萧凰羽回到公主府,望着刚从父皇那里得到的兵符,接下来要把禁军重新整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清掉,先从武将入手总比那帮心眼多多的文臣好应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