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丝毫不受影响，“是吗？”

“许凝，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就你这样的抄袭者，在这一行就该被封杀，你以为不提过往，别人就不知道你的过往了吗？”

“就像你是个养女，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永远都只能挤在别人家庭的外面，乞求垂怜！”

许念念情绪激动，口不择言，店里的所有人员都看过来，还有一些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路人。

“原来是养女啊，难怪。”

“还抄袭，估计是想取得好成绩，换取养父母的另眼相看。”

“这亲生的，和领养的看着就是不一样，那个亲生的看着就要阳光一点，不像另外一个，看着就冷若冰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

许凝最讨厌别人施舍的眼光，此时眼底的温度冷到了谷底。

她许凝可以没有家，也可以没有爱，但是不能没有尊严。

许念念不停在雷点上精准蹦迪，她冷笑一声，靠近。

带着危险的语气，边走近边说：“那你最好祈祷，抄袭的事件永远不被公之于众。”

许念念下意识退后，直到后背抵上墙，爬上了冷意，耳边传来危险的声音，那语气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她第一次生出了怯意，印象中懦弱的姐姐，似乎没那么好欺负？

待许念念走神的片刻，许凝已经起身，走了一圈，手指随着步子移动。

“这个。”

“这个。”

“这个。”

“……”

“都给我包起来。”

许凝话语一顿，指着之前的导购员，“你，给我取下来。”

导购员在许凝说全部包起的时候，心里在说完蛋了，见她不予计较又让自己拿衣服，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大的客户，能有很多提成。

“好的，我马上去。”这次，导购员不敢怠慢半秒。

待导购员气喘吁吁取下衣服，又打包好，送到许凝手上，指引着柜台结账时，她走向另外一个年轻的导购。

那女人面色难看，表情有一丝裂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自己去结账，你去给我拿张纸和笔。”

导购员心里不安逸，但此时见过许凝的豪横，也不敢多言，连连把纸和笔奉上。

许凝接过，十分有礼貌，“谢谢。”

然后当着那个导购员的面，写下一份投诉信，“请帮我投到那个箱子里去。”

许凝指着墙上那个诺大的意见箱，举手投足间全是礼貌，如果忽略让被投诉者本人亲手递投诉信的话。

刷卡，提袋，关门，一气呵成。

刚给许凝难堪的销售员立马求饶：“对不起小姐，请您原谅我！”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长在头顶上了，我知道了，求您不要投诉我！”她跟着许凝一路踱步。

那女人不停求饶，许凝聪耳不闻，目不斜视，直到快要走出服装店，她脚步一顿，笑眯眯盯着许念念，仿佛几分钟之前的争锋相对从未发生，“亲爱的妹妹，下周见。”

说完，许凝拿着自己的东西，不慌不忙走出了店，身后还跟着拎着一推购物袋的导购员。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许凝都离开了，众人还在面面相觑，一脸震惊。

“我去，居然这么有钱。”

“就是，这里的衣服还是不怎么便宜的。”

为难许凝的销售员欲哭泪，肠子都悔青了，到手的业绩飞了，还挨了投诉。

谁知道土里土气的许凝会随随便便买下十几万块钱的衣服。

早知道就不那么势利眼了，极力讨好的人一分钱没花，反而把真正的财神爷给的罪恶了，她真的悔不当初。

许念念的脸色极其差，本意是想让许凝丢脸，涨自己威风的，没想到被这个可恶的女人装到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是从我们许家漏出点渣渣钱，本小姐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算是姐妹一场，看她可怜施舍她的罢了。”

外人在这，许念念强撑着面子，心里却快要憋出火了。

“念念，你姐说，下周见是什么意思？”

“她不会真的要去丛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