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漂亮姑娘怎么能吃霸王餐呢?买东西不要钱啊?”掌柜的语气多了几分强横。
云意晚自己几乎没怎么买过东西,竟然忘了要付钱,看着掌柜的眼中多了一分歉意,可是,她的身上从来就没有带过钱,于是,她将戴在双耳上耳坠取了下来,刚想递给掌柜,“连这位小姐的酒钱一起,再给我拿三坛酒。”云意晚的余光看到了一只拿着五两银子的手,她转过身子正视银子的主人。
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他身穿一件直襟白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好的墨玉,一头乌发一半用了一根白丝带固定住,剩下的随意地披在身后,有几分飘飘然的境界,剑眉星目,鼻正唇薄,如星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温柔。
云意晚看着他,不知为何,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很久以前就见过,可是,此时容不得细想,正事要紧,云意晚对着他行了礼,“多谢公子,只是功不受禄,这副耳坠也值一些银两,现在给你,权当抵了酒钱。”将耳坠放在男子还未伸回的手中,然后,抱着酒往回赶。
男子一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嘴角微扯,心中感叹,果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掌柜将取的酒递给他,顺便拿走他手中的银子,看着男子手中的耳坠,瞬间觉得自己亏了,耳坠的质地极好,手里的五两银子肯定比不上它,然后,他握着银子,一脸可惜地回了店里。
男子看了看手中的耳坠,五指合拢,然后,将耳坠放入怀中,抱着酒,朝着云意晚离去的路走去。
云意晚回到大夫在的地方,连忙将酒放下,取下酒塞,从手袖中拿出一张绣着兰花的帕子,倒出酒沾湿帕子。
蹲在一个受伤男子身旁的大夫指点着,“将他伤口处的污物擦拭干净,我好给他上药包扎。”
云意晚按照大夫的话做,手上娴熟地动作,令在旁边看着的大夫的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满意,不消半刻,男人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得差不多了,就进行下一个伤者的伤口清理。
云意晚考虑到这里没有水,而且身上的帕子只有一块,于是,她找了一个锐利的工具,将自己的衣角扯了一块下来,然后,按照之前的步骤帮助大夫。
在第二个伤者治疗完了,云意晚听到了云桐的声音,云意晚站起,让云桐可以找过来。
“找到爷爷了,爷爷现在在哪里?”云意晚用自己的手袖擦拭云桐额头上的薄汗。
云桐享受着这种待遇,“我到处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回来的时候,在附近撞见了老爷,就把披风交给他了。”
云意晚放下了擦汗的手,神色严肃了许多,“你是说爷爷就在这附近?”
“对啊,”云桐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我忘了,老爷不准你出来,那现在怎么办?等一下怕是要撞见。”
“撞见,你准备怎么办?”云意晚身后转来比熟悉的声音,令二人同时将头转到声音的源头。
只见云世涯身披披风,身旁有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云意晚没有迟疑,带着云桐走到云世涯跟前行礼,云世涯表面不动声色,但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出不悦,他伸手介绍身边的人,“这是你纪爷爷。”
云意晚又向季有思行礼,“纪爷爷好。”
纪有思笑了两声,“好,好,”又用手拍了拍云世涯的肩,“世涯兄,你这孙女出落得真好,就刚才的作为,你倒是教导有方。”
云世涯没有回应,反而,对着云意晚,“谁让你擅自出府的?”
还不待云意晚回答,就从远处传来一句不可忽视的话,“云丞相何必斥责孙小姐呢?她这不是跟您学习呢!”
云意晚四人看向说话的人,只见一身红衣的暝王身后跟着一群人立在不远处,三人直直地看着暝王,而云意晚看着暝王旁边的白衣男子,嘴角轻扯,原来他是暝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