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外。
“景公子,就到这里吧!”
云意晚看着自家的大门,烫金的写着“云府”二字的匾额高高挂起,下面是没有关上的红木大门,目光所及皆人影,让本就坐落在偏僻之地的云府,更显冷清。
景言楚只是面表情地望着云意晚,没有说一个字。
半晌,云意晚还是未听到景言楚说一个字,也不想就这样耗下去,就朝着景言楚行礼,“多谢公子多日照拂,小女铭感五内,唯借此礼尽表。”
景言楚知道,若是自己再强留,便会让彼此再来日。
于是,他微微颔首,嘴边挂着他习惯性的微笑,“小姐客气了,既已送小姐到府了,那在下便先告辞了,小姐好好休息。”
说完,他缓缓转身,待云意晚完全看不到他的脸时,他嘴角的笑没了,只剩下满脸的落寞,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云意晚看着景言楚的背影,嘴唇微启,用着或许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着,“多谢。”
自己认识他不过三日,却总是给他带来不幸,远离他,也许是自己,对他最好的报答。
云意晚也转身往前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谁也没有回头。
另一边,云世涯他们已经确定好沟渠挖掘的线路,可是,却又有了新的难题。
灵垣府尹到驿站求见季向暝,他在正堂站了许久,才见季向暝慵懒地从后堂走出来。
季向暝坐定后,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瞧了府尹一眼,“你叫?”
“下官崔明。”崔明听到暝王竟然主动问他的名字,一时觉得受宠若惊,连忙拱手鞠躬,满脸的讨好。
季向暝执起折扇,自己扇动着,右侧的嘴角勾起,“崔府尹,你这时不是该在城外指挥人挖沟渠吗?你现在到本王这里来,”季向暝停住扇扇子的手,又接着说,“难道是要叫本王给你挖吗?”
崔明听到这里,顿时惶恐不已,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他在晏都里虽未接触过暝王,但却早已听说,暝王看似易于亲近,实则手段厉害,常常笑着,将犯罪的人弄得家破人亡,那些个做了一点事的人,谁不怕他?
季向暝看着崔明的样子,眼里都是不屑,这崔明着实有些胆小怕事,真不禁逗。
手里的扇子又开始挥动,“崔府尹,快起来吧!本王在与你玩笑呢!”
崔明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一边用手袖擦额头上新起的薄汗,一边站起来,“多谢王爷。”
“说说吧,又出什么事了。”季向暝用扇子示意崔明到左侧的椅子上坐着。
崔明一脸惶恐地坐下,“老丞相说,挖掘沟渠人能召集到的很少,但灵垣城与榕城之间相隔太远,沟渠的挖掘需耗费不少时日,这样下去两城的百姓怕是撑不下去,所以,丞相派下官来请示王爷,看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完工。”
季向暝将折扇合上,“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容本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