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你让府中剩下的人出去帮忙,将赈灾粮和押送赈灾粮的人好好安置,至于景公子你好好替我谢谢他。”
纵使欠了景言楚太多,也不能再见了,若相见只会发生不幸,那就不见吧!对彼此都好。
云桐想到云意晚平时与景言楚的相处挺融洽的,不明白为什么云意晚不自己去亲自道谢?“小姐,你不去吗?”
“我不是听爷爷的话,不随意出府吗?”云意晚不愿将真实原因说出,只得用其它的话应付云桐。
云桐脸色一沉,“为什么你前两天不好好听老爷的话?现在才听话,是不是晚了一点?”
“好了。”云意晚站起来推着云桐往外走,“快去接待客人,总不能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
“知道了,我去了。”然后云桐就跑了出去。
云府外,景言楚站在车队的最前端静静地等待着,半晌,就看到云桐带着几个家丁走出来。
景言楚反复看,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眼中的期颐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落寞。
云桐对着押送的人说:“辛苦大家,府里已经为大家准备了饭菜,等一下将粮食放在后院后,大家可以在府里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就让身边的小厮将人带到后院。
云桐走到景言楚身边看着景言楚的头一直垂着,没有注意自己的存在,忍不住提醒他,“景公子,你怎么了?”
景言楚被突然的声音惊醒,他才注意到身边的云桐,“云桐姑娘,对不起,我刚才入神了,你有什么事吗?”
云桐摆了摆手,“没,就是我家小姐说……”
“她说什么了?”景言楚听到自己想听的人,一时急切,打断了云桐的话,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失态了,你继续。”
云桐被景言楚的莫名其妙弄得一脸懵,但还是又接着说,“小姐就说,让我谢谢你,她有事,不能亲自与你说,我代为表达也是一样的。”云桐自然不想将云府内的事,说给一个外人听。
“不一样的。”景言楚用极低的声音说着,云桐没又听见。
然后,一脸落寞地转身离开,在心里询问着,就连见,都不肯再见了吗?
“景公子,你不休息一下再走吗?”景言楚没有回头,还是不断地往前走。
云桐见喊不应,脸上又起疑惑,“这景公子,今天怎么怪怪的,小姐也是,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算了,不管了。”
云桐也回府里了。
景言楚像失了魂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他只知道应该离云府远远的。
以前的景言楚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人这么影响他,明知不可能,可却还是忍不住去靠近。
景言楚从怀中取出一张手绢,将它打开,里面是两只耳坠,是他与云意晚第一次见面时,云意晚用耳坠换酒钱,从那以后他便好好地将耳坠保存着。
明明是不该这么做的,可是,他忍不住将曾属于她的东西视若珍宝,至少给自己留下寄予情愫的东西,他想要的就这么简单。
对于景言楚而言,爱情就是罂粟,明明知道不能碰,可还是忍不住靠近,一旦尝到甜头,就再难以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