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晚听他这么说,也不禁联想,若自己是男子,爷爷是不是就会多在意自己几分?就不用在爹爹忌日那天,将自己关在爹爹房间里不出来。
如此想,不禁黯然神伤,“王爷,民女还有事,这件事就劳烦您多费心,民女告辞。”
“晚晚。”季向暝不知道云意晚为何突然不开心,想要挽留却又没有借口,只能见她缓缓离去,离自己越来越远。
待云意晚完全不见了,他才面向逐影,“刚才的话都听见了吧。”
逐影为了表示自己都听见了,还不停地点头,“云小姐真聪明。”
季向暝绕过逐影,往城门的方向走,“既然听见了,回头把晚晚的意思一字不差地告诉阿楚,让他写告示,张贴出去。”
“哦,”逐影又想到自己回来时见到景言楚的样子,“可是,他喝了一夜的酒,还醉着呢!若不是这样,跟你来这里的人,也不会是一夜没合眼的我,不过,第一次见阿楚喝这么多酒,也是稀奇。”
“自己想办法,想不到,就你做。”季向暝的话干脆又决绝。
“好的,我保证叫醒他。”
季向暝的话让逐影打消了不影响景言楚睡觉的打算,毕竟,阿楚不下地狱,就是他下地狱,他是不会对自己这么狠心的,他也是需要睡觉的。
逐影看着暝王还在往城门走,“王爷,你这是要把云小姐的主意,告诉云丞相他们吗?”
季向暝想到云意晚一次次与他刻意保持距离,又想到逐影之前的话,嘴角一勾,“那是次要的。”
“那主要是什么?”逐影感觉自己总是被王爷弄得一脸懵,难道是自己太蠢了?
“本王觉得,在驿站里住得不舒服,本王要好好与云相商量一下,本王的住处,对了,你先去榕城把计划告诉给榕城府尹,要快,明日,本王要听到两城的人同时行动的消息。”
纵使心里有其它想法,赈灾还是非常重要的。
“怎么又是我?王爷你是要累死我吗?”
逐影突然觉得,自己的速度快是一件非常误的事,早知道就不把轻功练这么好了,每天被人使唤。
可能季向暝突然觉得最近辛苦逐影了,语气也松了点,“好了,回头,本王府里的东西随便挑一件。”
逐影一听,顿时有了精神,“说好了,那把承影剑我看上很久了,而且又配我。”
“去吧。”季向暝懒得听他说,就催促他离开。
“好嘞,我很快回来。”都不用马了,直接用轻功,眨眼就没了身影。
独留季向暝一个人还在不停地走,虽然他的一身红衣让人看着十分张扬,但是,在人的古道上,却还是显得,有几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