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啊!觉得住在驿站有些乏味,不知,本王可否暂住云府?”
季向暝虽是询问的口气,可眼中却充满了志在必得,他料定了云世涯绝不会拒绝。
云世涯拱手,“只要王爷不嫌弃寒舍简陋,想住多久都可以。”
“那本王先多谢老丞相了。”
季向暝眼底的笑意更深,晚晚,虽不知你为何总是避着本王,不过,你现在避可避了。
驿站内。
宿醉的景言楚终于悠悠转醒,昨日,经过“绕香酒肆”,那是他到灵垣城,第一次遇见云意晚的地方,身体不受控制,竟买了五坛酒回来,喝了个干净。
景言楚用手揉着自己尚未清醒的脑袋,察觉用,就将一旁水盆里的水泼在脸上,冰冷的水瞬间给自己的大脑带来了清明。
从城门外返回驿站的季向暝,直接进了景言楚的房间,看到景言楚已经醒了,就直接到屋内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手中的折扇开始摇动,“阿楚,昨日的你乱了分寸。”
景言楚一条腿跪在地上,另一条腿曲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属下知,绝下次。”
“起来吧!”
毕竟季向暝与景言楚相识多年,情比兄弟,又怎会为了一件小事,怪罪于他。
“本王只是告诉你,这酒,虽是好东西,但不可贪杯,乱了神志。”
“属下谨记。”
景言楚自季向暝将他带在身边,就没有违逆过季向暝的话。
“罢了,此事便过去了。”
季向暝提出他前来的目的,“你让人收拾一下,今日便去云府。”
“王爷让收拾,是要入住云府?”景言楚不知季向暝的意图。
季向暝想起,今日见到云意晚粉黛未施的样子,嘴角渐渐上扬,“对,本王想离一个人,近一点。”
王爷这是对云小姐上心了,这是你第一次对女子上心,为何偏偏是她?景言楚心中有话,却不敢直言。
对于景言楚而言,季向暝是他的再造恩人,只要季向暝一句话,他便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至于云意晚,景言楚曾在最不堪的时候,遇见她,她给了他温暖,她让他有了坚持活下去的勇气,原以为不过是感激之情。
可几日的接触,看着那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偏偏要倔强地守护在乎的人,明明她自己,才是最需要人守护的。
后来,她的一切他都忍不住靠近。
可是,明明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人不可能有结果,为何还是不知放弃啊!
想到这些,景言楚的心就像被针深深地刺下去,指甲刺入肉中流出鲜红的血,尚不自知,面上还要装作云淡风轻,“逐影呢?不一起去吗?”
“晚晚想出一个加快沟渠挖掘的法子,本王让他去通知榕城的人了,我们先去。”
季向暝自己都未发现,自己嘴里“晚晚”二字,已经如此熟练了,就像已经叫了很久一样。
“好,我马上叫人安排。”季向暝起身要往外走。
“对了,”季向暝想起驿站里的人,“就我们三人去,其余的就让他们待在驿站里。”
毕竟,驿站里服侍的人不少。
“是。”景言楚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