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离开西院,还未靠近南院的大门,云意晚就看到季向暝在南院大门不远处.
她刚要转身绕开,就听到耳后传来季向暝的声音,“晚晚。”
季向暝的声音让云意晚的步子迈得更快,几乎在跑。
季向暝的速度比云意晚更快,他将云意晚抵靠在假山旁,云意晚想张口喊人,季向暝的话成功让她闭嘴,“晚晚,你若是此时叫人来,待本王回到晏都,便是你我大婚之时。”
云意晚纵使气急,却也不敢叫人,因靠得近,季向暝身上的味道传到云意晚鼻中,“王爷,你喝酒了?”
纵使他喝了不少酒,可他却还是保留了半分清明,“喝了,还喝了不少,还不是晚晚气的。”
云意晚顿时觉得有些冤枉,“王爷,这就怪民女了,民女并没有做什么!”
季向暝将手放在云意晚脖子上,他的大拇指在云意晚下巴处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若不是因晚晚,本王又怎会连饭都没吃,就走了?晚晚决定如何补偿本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有一种惑人的磁性。
季向暝的动作让云意晚感到非常不适,“王爷,您能不这么对我说话吗?男女授受不亲。”
“不好,你还没回答要怎么补偿本王呢?”
季向暝说话间有半分清醒,半分醉意,手还是不肯从云意晚脖子上拿下来。
云意晚懒得跟一个醉鬼计较,“那王爷你说,想让民女如何补偿于你?”
“不难,就是不要再躲着我了。”
这一句没有用“本王”,而是用的“我”,似在与云意晚说,可却又有些悲伤的语气。
云意晚察觉季向暝语气的不对,刚想问什么,季向暝的身子慢慢落在地上,云意晚连忙扶着,没想到季向暝竟一把将云意晚也拉在地上,坐着。
云意晚被拉坐在地上,却也没生气,反而看着此时的季向暝,眼中的疏离淡了几分。
“王爷,夜间天凉,既然醉了,就快些回去休息。”
“晚晚,你知道吗?你和我那母妃很像。”
季向暝提到他的母妃,周身都被悲伤笼罩着,和他平日里的张扬大不相同。
后宫中,云意晚只于太后相熟,以前自己只会在太后召见时,才会入宫。
之前她对季向暝有关的事更是不感兴趣,只是知道他的母妃是淑妃娘娘,其余一概不知。
季向暝见云意晚没有回应就自顾自地说着,“我的母妃是一个很美的人,就像晚晚一样,可她生性淡泊,不争不抢,后宫本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那些这样妃那样嫔的,见母妃如此,就也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我小时候以为,她只是不愿与那些争斗,所以,在被别的兄弟欺负时,也没有告诉母妃。”
云意晚静静地听着季向暝说着他从未与别人说过的话,眼中渐渐增加了一种叫同情的东西。
季向暝终究是醉了,身体放松了许多,倒是比那些官员面前肆意多了,他将头放在云意晚肩上。
“可是,渐渐懂事了,才明白,我即使是受了委屈,向母妃哭诉,她也根本不会管,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