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开始整理她额前散落地碎发,“我的晚晚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能不理你的夫君呢?”
云意晚看着牧寒嘴边的笑,更生气了,直接离开他的腿,走到围栏边,“你走开啊!赏月是要和最亲的人一起的。”
牧寒走到云意晚身边,毕竟这是高处,而且围栏又低,他还是担心她会出事。
“今日是你我大婚,以后孤就是晚晚最亲的人了,所以啊,以后的圆月都是你与孤共赏。”
云意晚向旁边迈了两步,“我最亲的人是父王、母后,以前是,以后都是。”
牧寒直接一手搂过云意晚,“那晚晚应该不介意,多加一个人吧!”
“多加一个人?”
云意晚一脸不明白地样子看着面前的牧寒。
“是啊!以后晚晚最亲的人就是你的父王、母后和孤了。”
这也许是牧寒这辈子最耐心地对待一个人了,但他还是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最放松。
“可是,你都不像父王和母后一样对我好,我才不要把你当最亲的人。”
“那晚晚说一下,孤怎么就对你不好了,说出来,孤改正。”
云意晚蹲下绕开他环着自己肩膀的手,又回到糕点旁坐着,“你之前罚我禁足,我一直到今天才能离开落湘宫,以前母后生气的时候都不会罚我禁足。”
牧寒坐在围栏上,隔着一定的距离,看着她,“那好,孤以后都不会罚你禁足。”
“还有,不能打人,上次央月被打,用了好几天才痊愈。”
“可宫人犯,不罚怎么会长记性呢?”
牧寒都法想象,南浔国都是怎么教训犯了的人?
“可央月没有犯啊!而且在我们南浔犯了就是让她们做事,是不会打她们的。”
云意晚想起以前自己偷跑出宫被母后发现后,都是罚她和她宫里的人一个晚上不准吃饭,从来没有打过谁。
牧寒理解了她的善良,嘴角一勾,“好,以后不会随便打人。”
“还有吗?”牧寒看着云意晚迟迟不开口,满脸的欲言又止。
“还有……”云意晚呼出一口气,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你上次都不关心我,只关心那个打人的宁妃娘娘,我不喜欢这样。”
牧寒没想到她最后一个不满竟是这个,他笑出了声,走到云意晚身边坐着,将云意晚搂在怀中,“晚晚,这是吃醋了。”
“吃醋?”她以前好像没有听过这个词,“什么是吃醋?”
“吃醋就是晚晚心悦孤,看到孤对别人好,心里会不舒服。”
牧寒对这个认定非常满意,笑意直达眼底。
“这就是心悦啊!我以前只听说书先生说过,想不到我也会经历啊!”
云意晚凭借说书人的话,就随随便便地将“心悦”一词说出,却不知这其间包含了太多东西,绝不是如今的她能够明白的。
牧寒见他的引导有效,便继续下去,“对晚晚不仅现在心悦于孤,以后也是,这一生都是。”
“好,只要牧寒哥哥也对我好,对我的父王、母后好,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会一直心悦你。”
云意晚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困意渐渐袭来,毕竟她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做各样的事,都没有好好休息,可她还是坚持着。
南浔国的习俗,与亲人赏月得过子时,否则就不能一直团团圆圆了。
虽然今夜是他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但牧寒见她如此,也只是一直陪着她,直到子时已过,牧寒听到自己肩膀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云意晚实在太困了,子时一到,她就彻底放松,靠着牧寒就睡了。
牧寒看了一眼头顶的圆月,感受到高处的寒风,于是,将云意晚拦腰抱起,将她抱回了落湘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