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晚看着他们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不免有些尴尬,就干脆不在他两人旁边逗留。
走到躺着的马旁边,她看着这匹马奄奄一息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正好马身旁蹲着一个专门管理马的人,于是,她就向那人询问,“这是怎么了?”
伺马者对着马一阵查看,然后一脸愧意地走到宁夕舞身旁,“夫人,对不住,这匹马今日参加的比赛过多,本该休息的,可不知谁这么粗心?竟又将它带到马场,对您造成的惊吓,小人在这里先陪不是。”
可宁夕舞完全不领情,脸上全是怒意,直接一巴掌扇在伺马者脸上,云意晚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伺马者自知理亏,挨了打,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也一声不吭,只是捂着被打的地方,将头埋得更低。
宁夕舞看着他的样子就来气,平复了好一会才看向还躺着的马,眼中的怒意更盛,心想:若不是你这匹死马不争气,也不会害我输了比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要我原谅你们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就给我把这匹马给杀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这……”伺马者面上有些为难,他没想到这位夫人看着生了一副好皮囊,心肠却如此狠,而且这匹马也是马中良品,就这样杀了,实属可惜。
站在伺马者身后的云意晚看到他的为难,再加上这匹马参加了这么多比赛才倒下,她倒是挺佩服它的,于是出言劝解,“夕舞姐姐,要不就算了吧!而且你不是没有受伤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这匹马吧!”
“你是不是要看我受伤了才高兴啊!今天是我遇上这样的事,保不住以后还有人遇到一样的事,我这是给他们长长记性,免得将来还有人受伤。”
宁夕舞的语气强硬,看来她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一点,云意晚自第一天与她发生的事后,就让云意晚深深了解这个事实。
看来直接出面是保不住它了,于是,云意晚只能换一种反式,“那好吧!不过姐姐,你今天这么开心,一定不会想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影响心情,要不还是让他把马带下去处置吧!”
牧寒看了云意晚一眼,跟着附和:“对,夕舞,这么污秽的场面还是别看了,让他们处置吧!”
牧寒的笑让宁夕舞迷了心,于是,就决定不当面看这种场景,她指着伺马者,“你,把这该死的马带下去杀了,我不想再看到它。”
“是……”伺马者有些可惜地看了马一眼,然后让人将它带出了赛马场。
“走,夕舞,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牧寒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当下哄好宁夕舞要紧,毕竟这个女人是牵制宁同甫那只老狐狸的重要筹码。
云意晚看着牧寒吸引了宁夕舞的注意力,刚想朝伺马者他们离开时的方向走去,结果没能如愿。
“小丫头,你要去哪?”
宁夕舞一看到云意晚要走,连牧寒都没顾及上,就去制止云意晚离开的脚步。
“额……”云意晚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要去的地方,否则就走不了了,“不去哪儿,就是到处转转。”
“忙什么,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解决呢!”她宁夕舞虽不是什么至善至美之人,但信用还是有的,她绝不是什么言而信之人。
“还有什么事啊!我们回去之后再解决不行吗?”她怕她再晚一点,那匹马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不行,说了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就得完成,你快说,想要我做什么?”宁夕舞感觉如果自己不做到,就像一直欠着她一样,她当然不想欠别人。
“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可以吗?”云意晚现在真的很急,不想再耽搁时间。
“不行……”
……
牧寒看着他的两个夫人像两个孩子一样争执,嘴角挂着奈的笑,心想:果然,有些幸福是要付出代价的,别人羡艳的生活,怎么在他身上体现的更多是奈呢?
不过有件事是毋庸置疑的,那便是自云意晚来到他身边后,宁夕舞的做派有所改变,也没有以前那般令人生厌了。
可他未想过的事是,自云意晚出现在他生命中后,一旦有她在,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移到她身上,对于宁夕舞,他也没了以前的心思一再对她挑刺。
然而这点,连他自己都未发觉,旁人又如何得知?他的心思又岂是一般人能够猜到的?
“可是,我一时也没什么想要的,这样,这个愿望我先欠着,等有一天我想到了,我再向你提,而且我保证肯定是非常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