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晚看了她,再看了一眼君夫人,思考片刻,毫不犹豫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和君夫人好像啊!”
一句话让其他人不明所以,君夫人直接开口,“哪里像?”
“就是让我看着,额,就有一种感觉……”她的眼睛转了几圈后,终于有了结论,“对,温柔,就是温柔,像水一样。”
君夫人听了差点就翻了白眼,这就是所谓的“像”啊?“你若是肯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也是可以像的。”
在场的人都微微抿嘴,似在对云意晚的知发出笑意。
宁夕舞也在笑,不过笑后,心中又有了新的思量:小丫头说得没,这样的人才更能得到君夫人的喜欢,不过这人身上的特征,大到所穿着服饰,小到所用的胭脂味道,都迎合了君夫人的喜好,实在是太巧了。
“民女杜涵薇,见过君夫人,见过各位娘娘。”
杜涵薇行了跪拜礼,确实是这宫中地位低的人向地位高的人所行之礼。
不过,宫外的人又如何知道宫中的礼制呢?这一点让宁夕舞更加疑惑,她现在对这个杜涵薇的身份更加怀疑了。
可君夫人看着杜涵薇的一言一行,简直就是十分满意,前提是对比着不远处跪着的云意晚。
“涵薇来吾这里。”说着君夫人对着杜涵薇伸手,将杜涵薇拉到自己身边,那样子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杜涵薇也是一脸乖巧地待在君夫人身边。
在云意晚眼前,杜涵薇就是一个比她易萱姐姐还温顺的人。
可在宁夕舞眼里,杜涵薇刻意讨好之意太过明显。
不过,其他人就不在意了,于她们而言,反正君上只宠幸宁妃,又不在乎她们,这宫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重要了,只要自己能享受眼前的荣华,就足够了。
君夫人看着在场站着的几个人,“都坐吧!”
云意晚以为自己也可以坐了,刚想站起来,就被情的阻止了,“君后跪着,好好向菩萨忏悔。”
好吧!她还是只有跪着的命。
于是,云意晚只能认命地继续跪着,不过丝毫没有忏悔之意,一双眼睛四处转着,注意着周围的动态。
待大家都以入座,君夫人才开口,“这涵薇,是吾在宫外认识的,那时吾在山上为毒物所伤,幸遇涵薇救吾一命,她不是咱北苍的人,本是来这里寻亲,只是亲人远去,她没有办法只能靠采草药为生,吾甚是喜爱于她,便将她带在身边。”
宁夕舞看向杜涵薇,嘴角微微挑起,双眼微眯,眼里蕴含精光,心想: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预谋,不过这女的到底在筹谋些什么?
宁夕舞道:“母后,是想让嫔妾们做些什么?”
她的语气不温不火,并没有毕恭毕敬的感觉,以前她为了牧寒是有想过要讨好君夫人,可君夫人对她一向不理不睬,她也不是什么吃得亏了的人,后也不再有讨好之意,反正井水不犯河水。
“也没什么,涵薇是吾的恩人,吾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处,相互照料。”
君夫人对宁夕舞的态度也不算太好,主要是宁夕舞的父亲处处限制她的儿子,再加上她不喜欢宁夕舞的性格,因而不愿与她亲近,平日里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然宫中规矩,是不能容许外人留宿过久。
因而,若是君夫人想将杜涵薇留在宫里,必须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要在面上过得去而已。
“当然,当然……”
“同在宫中,是需照应。”
……
一个个顺着君夫人的意思,往下说,就只有云意晚一个人跪在原地,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