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舞本来在离开雅慈宫时,告诉央月,云意晚被罚的消息,还让她先回去,可她坚持要等到云意晚出来一起回去,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牧寒听到云意晚被罚的消息,嘴角勾起,心道:果然,晚晚一到母妃面前,就免不了被罚。
央月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牧寒的笑,即使看到了,她也只会在心里埋怨,都听到公主被罚了,还幸灾乐祸。
牧寒看了央月一眼,想来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回去吧,不用在这里待着了。”
央月听到这里,纵使不愿,也没有办法违逆君上的话,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雅慈宫,就往落湘宫的方向去了。
牧寒抬头看了一眼“雅慈宫”三个大字,心中不免感叹:母后,你当初又何必去皇陵呢?一切不是依旧按原计划进行着吗?
感叹完后,他提起衣摆跨过宫槛,就往雅慈宫正殿而去,而他身后的人,就留守在宫门外。
雅慈宫的院子中种的是梧桐树,绿荫遮蔽了这宫殿的每一寸土地。
据说君夫人与先君上因梧桐结缘,尔后先君上就亲自在这雅慈宫种下一棵棵梧桐树。
说是,他法一直陪伴君夫人,就让梧桐树一直陪伴着她。
先君上虽也有不少后妃,但大家都知道他对君夫人的深情,这事还成为一时佳话,说是任世间千娇百媚,先君上只为君夫人一人醉。
进入正殿,牧寒将脚步放轻,不急不缓地到达云意晚身后,然后捂住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云意晚被这双修长的手遮住了光明,她当下的反应就是握住他的手,开始一通摸,在摸到牧寒戴着的玉扳指后,嘴角裂开弧度,“牧寒哥哥,我猜到你了。”
牧寒也没想到云意晚竟然这么快就能猜出他,换种说法来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心灵感应呢?“晚晚真聪明。”
牧寒看着被云意晚放在一旁的凤冠,心想:这恐怕就是被罚的原因吧!
思及,他的手抚摸上云意晚未佩戴任何发饰的头上。
云意晚享受着他摸她的头,这种感觉和她的父王摸她的头是一样的,“其实不是我聪明,牧寒哥哥你手上戴着的扳指上的纹路很特殊,我一摸就知道是你了。”
牧寒抬手看着拇指上戴着的扳指,面上充满了了然,“原来是因为它啊!孤还以为是孤的晚晚变聪明了。”
这扳指是他的父王送给他的,他一直很看中,以至于没想到,别人可以凭借它认出自己的身份。
“哎,什么叫变聪明啊!我一直都很聪明的。”
虽然她也不算很聪明,但哪里有承认自己不聪明的啊!
牧寒奈一笑,“是是是,孤的晚晚很聪明,那现在告诉孤,你为什么被罚了?”
“额……”云意晚挠了一下脑袋,貌似在思考,“好像有四个原因,什么称呼,举止之类的。”
牧寒的嘴角肆意扩大,邪性更甚,“连自己犯了什么都不知道,这罚得有些冤啊!”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云意晚拉住牧寒的衣角,一脸可怜,“牧寒哥哥,你向君夫人给我求求情吧!别让我跪了。”
“参见君上。”牧寒刚要说话,就被这突然之语打断了。
牧寒抬头就看到杜涵薇站在不远处,她的气韵与这雅慈宫的氛围极为相似,若他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他母后年轻时的样子,“你是?”
这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这皇城中的人,又偏偏出现在这雅慈宫,饶是牧寒,都满目疑惑。
杜涵薇颔首低眉间处处充满了柔情,一看就是这深宫的典范,“民女,杜涵薇。”
“薇……”牧寒含笑,似在品味口中之语,“采薇行笑歌,眷我情何已!姑娘好名字!”
杜涵薇听他所言,犹如被雷电击打,一瞬间的怔住,后不顾礼仪,直视着牧寒的眸子,亦为他的邪魅所惑。
而云意晚则跪在地上,看着这一白一红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似她不存在一样,她顿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