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深刻地意识到,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杜涵薇将手搭在宫云深随意放置在桌上的手上,满含笑意地看着他,“妾当然不止于此,妾对这天下大事提不起兴趣,妾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依靠,君上恰好就是妾的依靠。”
“孤为何要帮你们?”他倒想知道,她有什么筹码可以说服得了他?
杜涵薇道:“因为君上想要天下,而正好妾的爹爹只是想要太平而已,帮妾的爹爹,同样也是帮您自己。”
“哦……”牧寒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杀意,他不喜欢被别人看透的感觉,更不喜欢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杜涵薇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满,“君上的墨宝,妾有幸看过几幅,您的高远志向是难以隐藏的,现下西源只是第一步,若妾所料没的话,下一个就是东渊了吧!既然东渊迟早会毁在龙炎手中,那何必让东渊百姓受这么多苦了,早一天与晚一天并区别。”
更重要的是她弘蕖王府亦可凭借住牧寒一臂之力这事,在之后的北苍有一席之地,她也可以一直待在牧寒身边,甚至是最高贵的位置。
牧寒的手反握住杜涵薇的手,嘴角笑意不减,“涵薇不愧是孤的涵妃,可真是了解孤啊!不过若是你帮孤得到东渊,孤又该怎么谢孤的涵妃呢?”
杜涵薇秉着同牧寒一般二的笑意,若是没有其它的因素,他俩定是最般配的一对,“妾只是想与君上并肩,其他,不敢奢望。”
“涵薇的意思是想当孤的君后。”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他懂她的野心,若不是想要得到回报,她不会犯险。
本来,若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不是他,而是君夫人,她定会受到不小的惩罚,甚至被东渊知道,到时她定会性命不保;又或者他在知道她的身份时就揭穿她,她的下场亦是可想而知。
杜涵薇没有隐瞒,在他的面前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那个位置一直是这宫中女人的梦想,妾也不会例外,听说君后是可以回门的,到时君上的所有方案,妾都会替您完成。”
这一切确实诱人,尤其是对于想要一统这南临天下的牧寒来说。
“可涵薇忘了,孤的君后是南浔公主,这南浔,孤也不想放过。”牧寒的语气中有一丝欣慰。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似手下人的忠心耿耿,而是自己的身边人赞同他的想法,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述说心事的人了。
杜涵薇听到牧寒提到云意晚时,身子明显一怔。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她是如何成为他的后妃的,她听君夫人说过,他是为了交换云意晚不用因宫规而被惩罚,才会答应纳她为妃,这般宠溺与纵容,真是让人嫉妒啊!
“这些事君上可以慢慢考虑,妾的爹爹会一直等着妾的消息的。”
这句话有毫不掩饰的要挟之意,可牧寒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当真陷入了思考。
杜涵薇看到牧寒的沉默,脸上露出与她模样不相符合的笑。
不是立即回答,就代表着还有转还的机会,只要牧寒等得起,那她就等得起,反正着急的又不是她。
片刻后,朝会开始,牧寒自然毫不留念地离开了这漫霜宫。
迄今为止,冷静果决的牧寒就只为云意晚一人有过留恋眼前景的心境,其他人不曾有过如此待遇。
牧寒这种人就是似有情,却也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