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一直往上走,就可以进一步接近峭壁,如此,即使在完成猛虎的目的之后,她也可以更快找到长生草。
两天后,镇国将军府。
寝殿中,不仅有躺着的宫云深,还有坐立在一旁的牧寒及一众医官。
此刻宫云深的脸上不仅有俊美的痕迹,还有不正常的苍白以及嘴角淡淡的血迹。
不过,这血迹很快就加深了,因为他正源源不断地吐出新鲜的醒目。
一旁服侍的人连忙为他擦拭,再将染上鲜血的脸巾放入铜盆,不过铜盆中的水也与鲜血异了。
一旁把脉的医官眉头紧锁,愁容满面,想来也是情况不容乐观。
其他的医官也守在一旁,一个个嘴里吐露着话语,应是在商量对策。
而牧寒也在观望着这边的情况,“如何了?”
把脉的医官闻言,忙站起身来,俯身道:“回君上,镇国将军身上的毒性已经快压制不住了,若是再法服下解药,将回天力。”
牧寒早就猜到宫云深的情况不太妙,只是现在听到医官的话,他法再气定神闲了。
终究宫云深与他一同成长,也算得上半个兄弟了,他再怎么情,也做不到动于衷。
牧寒扭头询问身边的侍卫,“去寻药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抱着半分希望询问,可还是得到否定的结果。
本想靠着他手底下的人为他的大将军寻得一线生机,可还是没有得到一点收获。
牧寒暗暗叹气,再一次转头询问医官:“他还能坚持多久?”
“回君上,最多还能坚持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牧寒没想到留给宫云深的时间就只剩这么一点了,原来时间是这么珍贵。
原来,只有在面临失去时,才会想着去珍惜。
牧寒慢慢走近宫云深的床榻,对着围在这里的人说:“你们退下吧!”
一干人闻言,便依次退了出去。
反正,现在的他们留在这里也是用。
他们退了出去,便在寝室外候着,等待着随时被传唤。
室内静谧间,只剩下蜡烛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以及宫云深咳血的响动。
牧寒坐到宫云深的床榻上,看到他嘴角残留的血迹,他伸出干净而又修长的手拾起一旁的手巾,一点一点地为他擦拭干净,再随意丢弃在一旁。
“云深啊!过不了多久就是你二十三岁生辰了吧!你也没想到自己现在是这般境遇吧!孤也没有想到。”
又替他掖了掖被子,接着道:“你自小就被选中,成了孤的随侍,同孤一同成长,孤都记得,不过……”
话语至此,他的语气突转,“有一件事你或许不知,孤有时真的很讨厌你。”
这一刻他似乎进入了回忆,“自小到大,你其实一直没变,论是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改变你的温柔,你知道这个样子又多令人讨厌吗?好像永远没有属于自己的欲望,你以为你是圣人吗?”
看着宫云深苍白的脸,他的唇瓣再次启动,声量降低了些,“你以为孤看不出,你并不想孤挑起四国之乱吗?你想要这天下太平,可孤只想一统天下,孤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失手过,所以孤也没有在乎你的心思,想来往后,也法再去探索你的心思,你……”
牧寒原以为自己在一切世事面前都可以以平常心处之,可眼见宫云深就要这样走了,他心中也有了些许不舍。
“你,前路好走,希望你去的世界,是你所向往的生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牧寒听着有些像云意晚的声音,于是,他朝着院中走去。
“姑娘,你不能进。”
“姑娘,你再不停下,就别怪我们情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擅闯镇国将军府。”
……
试图拦截云意晚的人是守在府外的士兵,他们原本还在府外担忧宫云深的情况,就看到一个红衣女骑着马直奔将军府而来。
她一身污浊,还带着不少血迹,不过即使面上沾染了不少污渍,还是能看出她的清丽容颜。
大家原以为她是遇到什么困难才变成了如今模样,刚想给予帮助,她二话不说就直直地冲进将军府,让他们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大家追到她时,她已经闯到了内院。
候在宫云深寝室外的一众人看到云意晚的到来,一个个不免疑惑重重。
都是皇城内的医官,他们中自然有不少见过云意晚的。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云意晚为何这般模样出现在这里,她可是堂堂一国君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