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哥哥……”
……
喊了许久,依旧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云意晚一度怀疑牧寒是否在这里?
云意晚的声音,几乎影响了整个漫霜宫,侍卫们不能再没有作为了,毕竟这关乎他们被罚的事。
“云妃娘娘,您再不走,就休怪卑职们礼了!”
侍卫长是侍卫们的上级,这句话只能由他来说。
可这里是云意晚唯一能找到牧寒的地方了,她不能放弃这一丝机会,宁夕舞那里等不起了。
她直接跑到最近的一根柱子旁,紧紧抱着,“牧寒哥哥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侍卫长说:“云妃娘娘您也不要难为卑职们了,您现在已经犯了宫规,卑职们是有权将您赶出去的,可您毕竟是君上的妃子,卑职们成全您的颜面,也求您让卑职们保住自己的性命。”
几个人围着她,头止不住地点,想来也是因为担心被罚。
经过上一次央月她们的辜被罚,她深知自己的行为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他人。
她并不想连累别人,可宁夕舞还在等着她,她这样回去,该怎么面对宁夕舞?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走的时候,从殿内缓缓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不正好是牧寒与杜涵薇二人!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样对待云妃?”
论面对的是怎样的场面,牧寒将一直会站在云意晚这边。
更何况,现在她被一群男子围着,他又怎能熟视睹?
本围着云意晚的侍卫们听到牧寒的怒意,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请君上恕罪!”
“既然你们敢对她施以礼,那肯定敢面对慎刑司的一百军棍,既如此,那便去吧!”
话音一落,侍卫们的脸色瞬间铁青。
一百军棍,那不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吗?
一旁的杜涵薇满脸的不可置信,牧寒这完全是本末倒置,明明是云意晚闯殿在先,侍卫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到底有何?
不过,她的脸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君上,侍卫们只是履行职责,依妾看,就放过他们吧!”
牧寒的态度未改,“不行,以下犯上,依宫规当罚三十军棍。”
侍卫们松了一口气,三十军棍最多只是让他们躺几天,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很好了。
而杜涵薇却没有放松之意,她的脑袋里只想着牧寒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面上光。
她又怎么能忍?
况且,她早已对云意晚恨之入骨了,这抓到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君上,您竟然说到这宫规问题,那我们先谈一下意晚妹妹违反宫规的事。”
云意晚当下又是着急宁夕舞的事,又要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来说去,她根本就等不了。
她直接跑到牧寒面前跪着,“牧寒哥哥,你快去看一看夕舞姐姐吧!她快不行了!”
牧寒即使听到了宁夕舞出事,他的面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云意晚反复观看,也没有在他脸上找到她想要的着急,她的心瞬间凉了一截。
“她骄纵跋扈,孤一忍再忍,如今也没有忍的必要,晚晚你怎么会认为孤会去看她一眼?”
原本只要她安分守纪,即使他对付完宁同甫,他的后宫也容得下她。
可她自与他成亲一来,目中人,肆意伤害后宫中人,甚至还一度瞧不起云意晚,他早就不愿再见到她一面。
现在宁同甫的势力全部瓦解,他就更没有必要再与她逢场作戏了。
云意晚的心更凉了,“牧寒哥哥,你怎么会这样说?夕舞姐姐这么爱你……”
“爱……”牧寒冷笑一声,“孤从不稀罕她的爱,从前如此,往后也不会变。”
杜涵薇看到了云意晚眼里的失望,心中冷笑不已,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配陪在她身边。
“君上,意晚妹妹藐视宫规,才最应该是该罚的吧!”
牧寒没有说话,杜涵薇的话没有,确实,云意晚擅闯他人宫殿,按宫规得杖责三十。
可,他的人想做什么都可以,没人可以限制。
“我接受惩罚。”
跌坐在地上的云意晚突然冒出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