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嘉见云意晚识时务,自然是开怀,让人放过那男子,就带着云意晚直奔他京郊的别院。
云桐被留在客栈之中。
她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向谁求助。
另一边景言楚刚从家中离开,本是返回暝王府,经过星洲客栈的时候,看人都聚在一起,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便向路人询问。
“敢问公子,这里发生何事?”
被问的男子以为他也是前来看云意晚的,便也没有隐瞒。
“你来晚了,云小姐已经被窦家公子带走了。”
景言楚一开始还不知男子在说什么,可当他说“云小姐”三个字的的时候,他一时乱了手脚。
他一把握住男子的胳膊,“你说的可是云意晚小姐?”
“你这话好笑,晏都中能掀起这么大的阵仗的,除了前丞相的孙女,还能有谁啊!只可惜遇上了那窦家……”
景言楚一听云意晚可能出了意外,彻底乱了。
“你说的窦家公子,可是窦嘉,那他将人带去了何处?”
“除了那窦嘉,还能有谁?听说是带去了他的别院……”男子还打算继续说,结果,景言楚已经跑了出去,“哎……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见景言楚这么快就没了踪影,不由叹气:“哎~又是一个为了云小姐不要命的人。”
他们可都还记得,之前那个为了云意晚被窦嘉打得只剩半条命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
他刚打算往里瞧瞧,远远就看见季向暝向客栈走来,他吓得连忙拔腿就跑。
开玩笑,季向暝可是晏都的活阎王,听说只要和他对视就会死,他虽没亲眼瞧过,但想想就怕。
其他人也和他的想法差不多,不过一弹指的时间,原本还是密密麻麻的人,瞬间就只剩几个仰慕季向暝的女子。
逐影瞧见这架势,一时捧腹大笑,“王爷,您多出来几次,这晏都就不会这般拥挤了。”
季向暝不着痕迹地摇头,并没有与他说话。
他知道百姓为何如此,他也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逐影,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反正,他也不喜旁人触碰他。
只是他有些疑惑,这些人不是来看云意晚的吗?怎会这么快离开?
疑惑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还会踏足客栈,就迎面撞上了云桐。
季向暝止步,一袭耀眼的红缎锦衣立于市井之间,显得与此地格格不入。
逐影看季向暝一脸骄矜的模样,料定了他不会开口,索性就替他询问。
“哎,小丫头,你不陪着你家小姐,瞎跑什么呢?”
云桐本就因为云意晚被抓走,又力解救,心下急切,本是急匆匆地赶往皇宫求太后派人解救,可一出门就遇到季向暝,顿时像看到活菩萨一样,一脸得救的模样。
她跑到季向暝面前跪着,“王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季向暝神色一变,双手一紧,冲逐影使得个眼色。
逐影会意,连忙将云桐扶起,“别急,先告诉我们,你家小姐怎么了?”
云桐一抹脸上的泪,“那个窦嘉将我家小姐带走了,说要……”
“带去了何处?”
季向暝听见云意晚出事,也顾不得他的风度,直接询问云桐。
“好像说什么别院……”
季向暝一听,什么也不顾了,直接转身环视四周,见不远处有人牵着马正在买东西,他二话不说,直接抢了那人的马,绝尘而去。
牵马人辜被抢马,一时大声哭闹,“来人啊,有人当街抢劫了……”
逐影见自家主子被误以为是贼人,一时幸灾乐祸,可看到他想要去报官,他也停止了嘲笑。
“别别别,不是抢,给这是赔你的钱,你看够不够?”
边说,他边从怀中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那人。
二十两银子,在晏都足够买几匹马了,当然够了。
那人见一匹马换了这么大钱,一脸开怀地离开了。
逐影回头看云桐,见她还是忧心不已,他难得一改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收敛了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