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在辩解,可他的语气已经暴露了他。
云意晚已经料到他对她下药,只是不知下在何处?
“你将药下在何处?”
她的眼神越发狠恶,窦嘉不禁害怕,手颤抖地指向香炉处。
他刚才看云意晚对自己竟然如此不留情,他敢相信,她如果想对付他,一定会更加狠毒。
可怜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呢!
云意晚看着香炉,直接强撑着体内的不适,冲到香炉旁,将它挥倒在地。
香炉重重地摔在地上,里面的香灰全部洒在地上,青烟也逐渐湮灭。
云意晚回头重新看向窦嘉,并握紧了手中的银钗,直冲他而去。
银钗直抵窦嘉的胸口,甚至穿透了他的衣裳,让他的胸口沁出丝丝缕缕的血迹,可云意晚还是没有停止。
窦嘉怕极了她凶狠的模样,手脚都在发抖。
“你,你别激动,别激动……”
“解药……”
她极力克制身体的不适,想要解决当前的窘境。
她算到了酒食中参杂了药物,却没想到他会用燃香这种下作的方式,而且那香如同平日的香,她一时没有在意。
“我的大小姐,这东西哪里会有解药啊!”
他心里叫苦啊!他没想到云意晚是这种人不说,她还一直想要他的命。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说、什、么?”
她的发钗更加深入他的胸膛,似乎只要再用力一分,窦嘉就可以一命呜呼。
“求求你,别杀……”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随时可以让他下地狱,可是他还不想死。
窦嘉刚想求饶,他的两个手下就被人踢倒进房间内,打断了他的话。
云意晚虚弱地回头,就看着一身白衣的景言楚逆着光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嘴角有淡淡的红肿,神色也存在着难以掩饰的着急。
窦嘉见她手下放松,连忙往一旁跑去,就像躲避瘟神一样。
云意晚看到景言楚的到来,手握的发钗彻底放松,它落在地上,与地面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而她则跌跌撞撞地走向景言楚。
视周边的人,她直直地靠近他,入了他的怀,缓解了她的热。
“带我,带我走。”
景言楚见她一脸潮红,看了窦嘉一眼,便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离开窦府别院。
窦嘉看着云意晚和景言楚一同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终于走了,这女人太可怕了。”
之前被打倒的两个家丁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扶着腰,回到窦嘉身边。
“公子得手没有?”
窦嘉擦着头上的细汗,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恐惧,“得手个屁,那女人就是一个疯子,以后见着她,躲远一点。”
“喔,好……”
两个家丁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看他家公子一副看见阎王的样子,也没敢多问。
毕竟难得他家公子吃瘪后,没有将气撒在他们身上,对于他们简直是太好了,他们才没有心思管别人的事。
窦嘉想起云意晚的话,他突然坐起向家丁伸手,“把刀给我。”
家丁忙不迭地将佩刀递给他。
不多时,还未出府的景言楚就听到整座院子传荡着“啊……”的叫喊声,经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