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乱,动作也会乱,到头来,只会毁了这首绝美的曲子。
傅漫思也没有让她失望,大家都听出了曲子的前后不一,却只当是她技艺还不纯熟。
可云意晚却十足让大家大开眼界,即使傅漫思的曲子毁了,云意晚的舞却没有异样。
还是将快慢掌握得极佳,似乎并不是舞和乐声,而是乐声和舞。
傅漫思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成了一个笑话。
可她现在停不下来了,曲调已经完全上去,难以落下。
可她看着云意晚的状态,却没有丝毫影响。
她现在只想打死那个,说云意晚不会舞的人,让她白白在人前丢脸,让云意晚出了这么大一个风头。
就在她以为,就要这般结束的时候,一阵笛声出现。
笛声缓而悠扬,大家都被吸引,此时的琴声反而显得突兀。
傅漫思见此机会,忙将曲调降下以和笛声。
琴笛合奏,乐声优美,大家忘却了傅漫思之前的失误,赞叹着眼前的相配。
云意晚对突然出现的笛声感到有些许意外,眉头微微皱起。
她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傅漫思自食恶果,可是,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的出现。
不过,他二人的乐声也舒缓了不少,至少她的舞也不必这么急,让她平白受累。
她的动作也缓下来,一颦一笑间皆是柔情,再一次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
下一幕,大家更加惊艳。
上百只彩蝶,自远处而来,扑腾着它们的翅膀,直奔云意晚。
它们没有在傅漫思身边停留,而是环绕在云意晚身边,随她的动作而动,若她停下,彩蝶便试图在她身边停留;她动,它们就是最好的伴舞。
大家都知道,这舞是临时而设,所有云意晚并没有提前准备,而这上百只彩蝶就是受她召唤而来。
这般场面,不仅令笛声停了,就连琴声也停下了。
大家都直瞪瞪地瞧着云意晚。
这么多的目光直看着云意晚,她感到十分不适,正好乐声停了,她也急忙坐了一个收尾的动作,大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感。
“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既是她跳来恭贺太后生辰的,那便不浪费她的一番动作,至少她的心意是到了。
扑腾的彩蝶,在她说完话后,就渐渐离去。
这可让那些想捉蝴蝶的小孩子失了望。
“晚姐姐,你再把蝴蝶喊回来!”
“姐姐,我还想看蝴蝶。”
“我要……”
……
一时间不少小孩子的呼唤声,充斥在这空间内。
各自的乳母连忙阻止。
“想不到,本王这刚回来就撞上了这么一出大戏,此行不虚啊!”
原本坐着的人,连忙起身,除了正坐上的三人。
“参见啸王千岁。”
来人是当朝的三王爷——季天啸,是先皇德妃的独子。
自季逸辰登基之后,他便致力于解决民间疾苦,一时在百姓间有“贤王”的美誉。
“免礼。”他行至太后跟前,弯腰拱手,“参见母后,见过皇兄、皇嫂。”
“嘉茂城一行,辛苦三弟了,快快入座。”
季逸辰作为先皇的嫡长子,他一路走来,见过的风雨太少,所以对兄弟还是一贯的亲和。
季天啸交完太后的贺礼,便坐在了季向暝后一桌。
而还站在台上的云意晚和傅漫思,则静等太后发话。
“小晚,今日的舞是哀家收到最美的贺礼。”
一句话否定了其他人精心挑选的贺礼,并将云意晚带到了至高的位置之上。
这并不是云意晚想要的,她以前并不喜欢在人前出风头,所以在类似的场合里,她都是能不说话,便尽力不说话。
今日种种,一方面她想要傅漫思讨一个教训,另一方面,她只是单纯向自己的长辈献礼,并不想成为众人眼中羡艳的存在。
“谢太后娘娘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