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东西,她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愿,又怎会有妄动之念!
“你会愿意的!”
说完,便含笑转身,带着一众人往前行。
云意晚有些不明所以,他脸上的自信,她没有看,可是,一切的事情本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为何会如此笃定?
罢了,关于他的事,她懒得去想。
季向暝将她带去了别院不远处的山腰处。
此处,原本是一处偏远之地,并没有多少人踏足。
可是,这里并没有荒凉之感,甚至连多余的杂草都没有,反而像时常有人前来打理。
山腰处,一座孤坟赫然出现在云意晚眼前。
上面写着“先母季阮氏之墓”。
云意晚有些疑惑,按理先淑妃是先帝的后妃,死后应葬入皇家陵墓,不该葬于这荒山之中。
季向暝看到了她的疑惑,嘴角一弯,“这就是本王母妃的坟墓,皇陵中也有她的位置。”
“本王那父王啊!即使是死也不肯放过母妃,还是要她陪着他,这是本王单独为母妃建下的。”
云意晚看着坟墓,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即使还有栖息之地,还是得背负着他人、妻子的名声,先淑妃与她的爱人终究不能在一起。
季向暝立于山间,看着周遭的风景,眼中有些依恋。
“其实本王的别院原是母妃还未入宫前的休憩之所,后来母妃入了宫,外祖父也去世了,这座宅院也就荒废了,母妃死后,本王便在那里设立了别院。”
云意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不该随意相信别人的。
“那……那个人呢?”
淑妃娘娘一度难以割舍的人,他们就这样天人两隔了吗?
云意晚心中还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个人也应该很爱淑妃娘娘,否则也不会让她在进宫多年后,还是念着他。
季向暝听到她提到那个人,手上的动作一时消散,后直直地看向对面的山。
云意晚久久听不到季向暝回话,一时好奇,便看向他。
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对面的山竟也有一座坟。
云意晚再看了一眼先淑妃的坟墓,两座竟然是面对面。
季向暝脸上的表情有异,这联系起来,另一座坟就是那个人的。
这个认知让云意晚怒不可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不愿,你大可让人将他葬得远远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咫尺天涯?”
“不可能!”季向暝的怒意兴起,“若不是他,本王便能拥有别的孩子那般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受着欺辱过活。”
季向暝又转身指向先淑妃的墓碑,“还有她,明明已经嫁给父王,却还是要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这便是给他二人的代价。”
“让他们知道,即使是死,她也是他人的妻,是他死也求不来的人。”
他就是要让他们即使是死,都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疯子!”云意晚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人死若灯灭,前尘往事都已入了土,你为何还要咬着不放?”
云意晚在替先淑妃可悲,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她是否曾为了诞下他而后悔?或许她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过他的存在。
“晚晚,是本王太宠你,以至于你忘了本王的身份吗?”
他的语气间存在着淡淡的愠怒,显然是因云意晚口中的评论不满。
“你我之间本就毫关系,何来‘宠’字一说,若是民女做了什么让王爷生了误会,那民女在这里赔不是,婚约之事,我自会向爷爷说明,你我之间就到这里,希望王爷莫要纠缠,平白让人生厌。”
她当真是为他的极端作为生了厌恶之意,虽说她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与他不是一类人。
既然做不到成为一类人,又如何能心平静和地待在一起?
她不管不顾地就要下山,完全没有看到季向暝眼中的慌乱。
他只是说了一句,“云意晚,你,本王要定了,我们走着瞧。”
云意晚并没有回头,纵使他如何笃定,她都不会让自己嫁给他,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