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来要钱的。”
“那来做什么,我们这种地方也不是像你们这种小姐、公子来的,没事就快走。”
“小天,人家是客人,你要是再这样,就给我去跪着。”
“祖母……”
小天气不过,又不想见祖母生气,故而,一脸不满地瞪着云意晚二人。
云意晚道:“婆婆,这里为何有这么多难民?”
“哎!”老人家坐在炕上,满脸奈,“差不多一个月了吧!那时我们嘉茂城受洪水波及,死了不少人,很多人的钱粮都没了。”
“我听闻,前些日子皇上不是派了啸王来赈灾吗?”
小天不屑,“什么啸王?连面都没有瞧见,来了就和那些当官的整天待在酒楼里,什么事都不管,他根本就不知道,早在他来的那一天,城主和当官的就把所有难民赶到我们这里,还不让随便进城。”
“阿言,我们走吧!”云意晚向老人家鞠躬,“婆婆,我们就不打扰了。”
“好,你们慢走,小天你送送两位客人。”
老人家本想挽留,但看了周遭的环境,还是选择作罢!
小天这一次没有拒绝,反而更像是自觉地模样。
离开村中,在转弯处,云意晚见小天并没有返回的意思,不禁开口。
“小天,你回去陪你祖母吧!我们知道回城的路。”
小天不为所动,迟疑片刻,竟朝着景言楚直直跪了下来。
二人不知所措,连忙将他扶起。
可是,他竟格外倔强,不肯起身。
“你救救我们这里的人吧!现在大家每天只能靠官府派发的一碗粥活下去,可是,长时间下去,村里的人会坚持不住的,我们这里每天都会死人,我怕下一个就是祖母。”
小天眼里饱含着泪,面上还在不停地隐忍。
云意晚看着不禁于心不忍,小天这个年纪,按理应该是天真邪,享受着天伦之乐,可是,他肩上却担负着照顾年迈的祖母的重任,承受着同龄人不能承受的压力。
反正她像他一般大时,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按照她爷爷的吩咐,好好在一片风吹不进、雨打不到的地方待着。
“小天,他不过是一个寻常百姓,他法替你们做主。”
小天显然不信,“你骗我,他就是暝王,是皇上的弟弟,而且我听过他的功绩,一定能救我们的。”
云意晚与景言楚对视一眼,对这厘头的一段话摸不着头脑。
景言楚再一次扶起他,“你认了,我不是暝王。”
“你骗我!”小天指着云意晚,“我知道你,你是云意晚,你有个爷爷是丞相,你还是未来的暝王王妃,那他不是暝王是谁!”
小天在提到“暝王王妃”的时候,云意晚下意识地看向景言楚,希望他没有误会。
“小天,不要胡说,我不是暝王王妃,他也不是暝王,你说的那些都是别人胡说的。”
“才不是,前几天有个商人在跟城里的人说,皇上给你和暝王指婚,是早晚要成亲的,他给我们看了你的画像,之前我没有看清你,但是就在刚才,我想起了,你就是画像上的人,我还听说暝王长得很好看,那他就一定是暝王。”
“小天,那都是稽之谈,皇上没有给我指过婚,他才是我未来的相公,他叫景言楚,不是你要找的人。”
云意晚有些急切,她不知道这样的话是谁在谣传,她担心会让景言楚不适。
结果,景言楚还是入了心,他面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我们帮不了你,你若是要找暝王,就去晏都吧!”
说着,她拉起景言楚的手,就往另一侧走。
留下小天一人在原地,“不是吗?可是,很多人都在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