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羡慕,云世涯有这么一个孙女啊!
云意晚又将嘴角的弧度扩大几分。
“好了,先进来坐,告诉文叔你有什么烦心事?”
云意晚现在虽和他有说有笑的,但是,他还是能看出她为一些事情烦忧。
既然担起她长辈的身份,自然也有义务为她排忧解难。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此时,医官也没什么人,云意晚也没有犹豫,直接随文衍经进了内院坐下。
“说吧!到底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文叔替你教训他。”
云意晚看着文衍经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不少感激。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被生活琐事困扰。”
“那快说出来,你文叔从医这么多年,还是见过不少家长里短的,有很多都是按照我给的建议解决的。”
如果是什么用脑子的大事,他还真比不过云世涯,但是这生活中的事,他还是挺在行的。
“文叔,你可曾心悦过谁吗?”
她认识他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从未见过他身边有任何女子,她虽不知原因,但其中定有一段难以割舍的往事。
文衍经一顿,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不过他很快释然。
“小晚,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以云意晚的个性自然不会直接言明,“我只是好奇,才想着问问文叔。”
文衍经不疑,叹了一口气,才娓娓道来。
“年轻时候确实有一个想白头偕老的人,可你也看到了,你文叔啊!靠着这从医也赚不到什么钱,她爹娘便要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嫁给当地一个富商的儿子做妾,她不愿与我分离,她爹娘便以死相逼。”
想到这里,他满脸奈。
“文叔至仁至性,是他们没有识人之明。”
“是啊!可是,她是懂我的。”文衍经划起苦涩的笑,“她为了不辜负爹娘的恩情,也为了不负我,在新婚之夜便服毒自尽了,我赶到之时,她已是药石灵,再转机。”
此刻,文衍经脸上的痛苦之色完全凸显,带着对往事的悲痛,以及对逝者的不舍。
“文叔,逝者已矣,对于她而言,这或者是最好的结局,只有您好好活着,才不负她对您的真心。”
“是啊!她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一直努力的活着,活成她希望的样子。”
文衍经长叹一口气,“罢了!既然都过去了,就不提了,你想问我的是?”
“我想问文叔,这感情,别有目的接近才形成的情感与纯粹的感情相比,哪一个更好?”
“这……”
文衍经起身踱步,思虑这个问题,突然他看到筛子中放着的草药,他一喜。
他走去拿起一片未来得及晒的草药和一片已经晒干的草药,摆在云意晚面前。
“小晚,你瞧着这两种可有区别?”
云意晚摇头,“应是没有区别的。”
“这不就对了,看似一个干了,一个还是原本的模样,可是它们之间是没有差别的,它们都还是治病救人不可缺少的良药。”
“情,亦是如此,论这情之所起原因为何,这份情都已经存在在这里了,是不可磨灭的,我们不能因为一开始的不当,而否决所有,要知道毒药虽能死人,但也能救人,关键还是要看当事人的取舍。”
云意晚抿唇,她明白文衍经所言,可是……
“那文叔,是不是之前种种都可以不计较?”
“关键要看你的心,旁人是法干涉你的决定的。”
心吗?她不在乎他的身份,从始至终她在乎的只是,他对她的情到底是执念所致,还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
“多谢文叔,您的话,我会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