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晚一直到第二日正午才转醒。
连她自己都没料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难道是自己最近太累的缘故吗?
“云桐,你怎么不喊我?”
“是本王看晚晚太累,才让云桐不打搅你的。”
季向暝的开口,才让她注意到屋内只有他一人,而不见云桐身影。
季向暝见她坐起,便行至内室,坐在床榻之上。
“本王听云桐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那现在如何?”
季向暝想去探她的额头,却被她拦住。
“阿暝,你放心吧!我没事,那伤虽不知如何来的,但并大碍!”
季向暝看着她将自己的手掌置于她的掌心,显得她的手更加娇小,于是反客为主,转变为他握着她的手。
“没事就好!你可知我知晓你受伤时,有多害怕!”
云意晚一笑,将手贴近他的脸,“就是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结果还是被云桐那个大嘴巴给捅出去了。”
她的手往下,触碰到他的胸口处,一路顺畅,毫阻拦。
“阿暝,你的项链呢?之前不是还戴着的吗?”
“项链?”
季向暝眼中的疑惑加深,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同时脑中飞速运转,突然记起她曾亲手将灯谜大会赢得的项链戴在景言楚身上。
他的嘴角再起弧度,“怕弄脏,才取下放着,等下本王再戴上。”
云意晚不疑,“没事,我只是一直没见你取下过,才会疑惑,你若是嫌麻烦,也可以不戴。”
季向暝揉了一下她的发,“你送的,本王怎会嫌麻烦。”
云意晚感受着他的温情,一时感动,便投入他怀中,静静享受此刻的宁静。
季向暝同是享受着此刻的温香软玉在怀,可他的脸上更多的不解。
云意晚如今的模样,很显然是把他当作了景言楚,可是却又有区别,就好像她记忆中美好的时刻都是他在作陪。
然而,云意晚的这种情况,他又是闻所未闻。
在云意晚休息的时候,他也让穆雨泽替云意晚把脉,看她是否是中了什么毒或者药?
可得到的结果依旧是没有任何异常,她的脉与常人异。
这一切虽对他没有坏处,可他需要看一看她的记忆是怎样的。
“晚晚,你还记得赐婚一事吗?”
“当然记得,这是皇上和太后娘娘对你我的恩赐,可是阿暝,我现在还处于孝期,还有,杀害爷爷的真凶还没有找到,我不能马上与你成亲。”
她纵使已经将自己当成他的妻,可是大仇一日未报,她就没有成亲的心思。
季向暝欣喜,她将以前对自己排斥的感觉全忘了,还记得自己是要嫁给他的。
这样一来,都不需要他再做什么,她都注定嫁给他了。
“本王知晓,你放心,老丞相遇害一事,本王自不会袖手旁观,本王会亲手除了凶手,作为你我大婚的贺礼。”
“可他是啸王,你们是兄弟,我怎能让你为了我,而手足相残。”
季向暝明显一怔,他没有想到害云世涯的人是季天啸。
可是,他也绝对不会因为他们之间有血缘之亲,就会放过他,毕竟,他这个兄长可是一直容不下他,他又岂会宽容大量。
“晚晚多虑了,论他是谁,做了事,就该付出代价,本王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云意晚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谢谢你,阿暝,若不是有你,我也许就找不到坚持下去的意义了。”
她一直知道,若不是有他的存在,她定会在替她爷爷报完仇之后,就随他爷爷而去。
可正因他的存在,她才会有陪他一起看完世间风景的心情。
“咚咚咚……”
房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浓情。
季向暝用着夹杂着冷意的嗓音说道:“何事?”
房外的逐影听到他家王爷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