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听到景言楚又一次与她家小姐相遇了,心中一喜,可是很快又是一脸忧愁,她过了这么多天终于发现了一个规律,论云意晚和景言楚当天经历了什么,都会在第二天忘得一干二净。
这不就说明,论景言楚做什么努力,云意晚都不会记得。
突然,云桐眼睛一眯,嘴角扩大,计上心头的模样,让云意晚不明所以。
“唔……我也要看,唔……”
“看什么?云桐你先别哭了!”
云意晚本就经历了季向暝刚才那通莫名其妙,如今她又得宽慰云桐,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要得经历这些。
云桐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就是……我听说景公子是晏都有名的美男子,我都没有见过,我也要看,唔……”
云意晚对着她宠溺一笑,手上还在为她擦拭还未干涸的泪痕,“就为这个啊!只要你不哭了,我为你画一幅他的画像。”
“真的?”
云意晚看着她由悲转喜,也是奈,她家云桐就是这么好哄,一副画像就可以助她将悲伤驱散。
可她哪里知道云桐的意图。
云意晚画工极佳,只是并不常作画,也没有影响她的发挥,不过半个时辰,一副画像就完成了。
不过,云桐发现了一件事。
她家小姐对不在乎的人根本就记不住,可是,她今日却能在完全没有之前的印象之下,将景言楚完完全全地记在脑子里,那是不是说明她在潜意识里还是在乎景言楚的?
画毕,云意晚将画交给了云桐。
“这下好了,你想见的人也见着了,乖乖去休息了吧!”
“不!”她想要的还没有达到,“小姐,你再在上面写上他的名字,我写的字不好看,对了,你再下面写个‘一’。”
云意晚虽然不明白她的意图,但是今日她毕竟是因为她才哭得这么伤心。
都是为了她,那她做出一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待一切都如云桐所愿之后,云桐便拿着画像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云意晚看着云桐高兴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气,若她也能如同云桐一般,该有多好。
至少,真正的开心是属于她的。
可是上天对她似乎很吝啬,见不得她有半分的幸运!
困意再次袭来,她很快就入睡了。
晏都的云府,论是她爷爷在时,还是只有她还在,都是一般安静,没有任何杂声。
只是不包括云桐在时。
这不!云意晚才睡下没有多久,云桐又一次踏进了她的屋内,手里拿着刚才那幅画,以及一个白瓷制的碗,里面盛着白糊。
她的脚踏下得十分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云意晚发现了。
眼见云意晚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预兆,她才敢肆忌惮地开始自己的计谋。
没,她让云意晚画这幅画,就是要让她自己时时看着,否则总是第二天就将人家忘得一干二净。
让她自己画的目的就是,虽然她会忘了景言楚,但是不会忘了她。
即使她忘记画中之人,可是只要是为她画的,她便不会轻易将出现在她自己屋中的画毁去。
云桐来到云意晚的梳妆台,这里离窗边最近,云意晚时常喜欢在这里坐着。
她只要将画贴在这里,云意晚看到画像的机会就会更多。
她将画像贴在桌子上,在保证完全撕不下之后,她一脸得意的模样在略微黑暗的空间内远远看着云意晚。
“小姐,以后你记忆恢复了,就别感谢我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就这样,在巡逻侍卫一脸疑惑的情况下,她犹如吃到好吃的东西一般,满足地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