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终于到达主室之时,二人身上都可以用略显狼狈来形容。
而且这一路走来,他们倒是见识长了不少。
这柳府暗室的机关倒是厉害,而且都会淬毒,若是常人踏入,可真是死葬身之地!
景言楚的手上还留有云意晚为他包扎的手帕,这是一路走来,这伤口一直在渗血,干净的帕子早已变得血迹斑斑。
可他又岂会有心思顾及这些!
云意晚虽希望他恙,只是今日他们身上都没有备伤药,她也没有办法为他止血,她原想在身上扯下一块布重新替他包扎,他又以会惹人怀疑拒绝了。
如今她只能尽快找到所需之物,然后带他出去。
当她正视这主室之时,不禁感叹这里的壮观。
这里面放了许多箱子,每个箱子里面都装满了金银珠宝、翡翠玉玩,璀璨耀目。
她敢肯定,这里的财富应该可以与盛时的国库攀比,可是在之前的天灾之下,国库早已亏空。
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好笑。
当时好几座城池遭逢天灾,柳毅首当其冲,将自己的家产都捐献得差不多了,博得朝野上下一致赞扬。
如今看来,这捐献之物,恐怕只是九牛一毛吧!
云意晚与景言楚对视一眼,便开始寻找宁文山嘴中的书信。
可是,几乎将这里都翻遍了,根本就找不到一封信的影子。
“或许柳伯父根本就没有将信放在这里,又或许宁文山在骗我。”
“不!”景言楚开始观察这里的墙壁,“我现在相信他。”
他之前也许还没有完全相信宁文山,可是当看到这暗室中的一切之时,他已经完全信任了。
柳毅一个朝廷命官,他的俸禄并没有多少,可是,这里的财宝却是多若星斗,即使单单靠多年的贪污,也法积累这么多。
这联系起来,他这里的财宝应该有不少是当年与敌国交易所得。
所以,这信件也当是存在的。
景言楚的追踪术虽不及逐影,但是他的机关术却是极佳,对于他而言,在这里找到一个不易发现的暗格并不难。
云意晚见他如此笃定,也没有怀疑他的意思,而是趁着他研究这主室的过程中,看着主室的另一边是通向哪里?
大约半炷香之后,云意晚回来了。
“这边有条路可以出……”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景言楚一直看着面前一个紫檀木盒,眉头微皱,似乎遇到了一个难题。
“你找到了?”
“尚不知晓,这盒子我实在是打不开。”
他找到这个盒子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是却在开启它这件事上,几乎用了云意晚离开的所有时间。
云意晚仔细打量这个木盒,外观上十分普通,与周遭的金银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可是,若当真是一个普通的木盒,柳毅为什么要单独将它藏起,甚至是与他在乎的东西藏在一起。
她拿起轻摇,还是能够感受到里面放置了东西,可当她想要开启它的时候,却是从下手。
既法靠自己打开,甚至连锁之类的东西都没有,那该怎样开启?
就在二人为如此开启一事烦忧之时,远远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稳稳地传入景言楚耳中。
他当即将自己碰过的东西复原,并伸手环上云意晚的背,往另一个出口走。
云意晚的听力不及他,脸上的呆愣显然是为景言楚突然的动作而不明。
“有人来了!”
这句话是让云意晚最快反应的话,当知晓这个消息之时,二人前进的步伐明显快了不少。
来人声势浩大,脚步凌乱,似乎来的是整个柳府的人,而且其中的急切,是隔着一定距离的云意晚都能听出的。
看来这里的东西真的很重要!
这边的出路上的危险与来时的,别二致,景言楚一边得对抗这些机关,一边又得加快速度,额头上的汗已经越来越密集了。
云意晚知道他的劳累,可是她并不精通机关一道,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不脱他的后腿了。
等终于离开了暗室,二人也没有丝毫放松之意。
景言楚离开暗室的第一反应就是拿出信号弹在空中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