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医作思考状,半响,才面露欣喜,“不会的,论是不是我族炼制的蛊虫,都不是随便就能破除它的影响,除非……除非是这个姑娘机智过人,知道用其他的办法使得自己知道自己的现状,现在只需要找到应对这位姑娘之法,如此一来,论何人都不会使得蛊虫的目的受阻挡。”
蛊医虽不知云意晚的蛊毒是何人所种下,但是他看得出,眼前这位王爷很满意这个蛊虫的存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助下蛊之人一臂之力,也好得领这份赏。
季向暝嘴角弧度明显,他在云意晚发间流连的手转而在她侧颜处移动。
逐影见此,很识趣地将蛊医带了出去。
再一次的关门声响起,在这晏都最大的酒楼、最好的房内,就只剩季向暝与云意晚彼此的呼吸声。
紧闭的门窗之内,只剩下还在缓缓流动的空气,就如同还在前行的时间,虽有移动,但反响不大,也引不起这二人的在意。
本以为就会这样过去,但是,总会有突如其来的变故。
一道黑影自窗而进,一举一动丝毫没有惊动屋外还在巡查的守卫。
黑影的闯入并没有引起季向暝情绪的一丝起伏,他只是不舍地收回了自己乱动的手。
一身黑衣,自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根本法得见他的容貌,不过季向暝也不会在意。
他手下最不缺这样的人。
“王爷!”
“那边有动静了。”
明明是他没有亲眼得见的场面,此刻,他却用一句肯定句终结,想来早已是胸有成竹之事。
“正如王爷所料,啸王已经行动,明日就准备将那些东西运出晏都。”
“不必打草惊蛇,只需将东西截下即可,剩下的,就看本王那皇兄的运气了。”
之前他就收到消息,柳毅叛国的证据不止那几封书信,如今又碰巧流到季天啸手中。
到底是碰巧,还是心有图谋,大家心知肚明,他只是懒得去细究。
“遵命,属下告退!”
话音刚落,便不见人影,这是季向暝暗卫最基本的素养。
黑衣人走后,季向暝的目光再次投注到云意晚身上,嘴边有掩饰不了的得意。
“晚晚,现下你的仇已经不值一提,咱们的大婚也可以提上日程,如今,你大可安心做本王的新娘即可,至于其他的阻碍……本王会尽早解决的。”
他脑海中浮现不久前云意晚与景言楚彼此相望的场景,眼中的杀意渐渐浮现,面上也增加了几分阴翳。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给景言楚任何可趁之机,甚至是断了他所有的可能。
“啪、啪!”
空间内突然响起两声拍掌声,身在不远处的逐影也听到了,可是他并没有动作,甚至守在外面的人也没有任何动静。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属于暝王府死士的召唤方式。
屋内又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只是再听到动静的时候,季向暝已经横抱着云意晚,出了这间天字号房。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云风酒楼,逐影看着自家主子的后背,欲言又止了许久,最终在好奇心驱使下开了口,“王爷,这次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要不让我去做吧!我的实力可是不输那些个冰块人。”
季向暝抱着云意晚,面上全是轻松之色,他的桃花眼眯着,使得周边的妇人心花怒放,失了矜持。
“不必,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你与本王只需做好看客的本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