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的夜,灯红酒绿。
一家名为的稀缺酒吧,里面说不定存在很稀缺的神奇。
酒池里有一个雄性的魑魅,他游离在各色的美女腿间,手中还夹着烟,他像是毒药,可美人又甘愿被毒倒,华合经纪人鹿鸣踹开房门拉起来凌乱的棉被里赤裸的瑞奇,“你想死吗?要死给我死远点,再敢一个人乱跑,我废了你”室内光线很暗,可来人的眼里闪着白光,那气势像是要把面前的人穿透。
“有什么?不是你们签了我,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啊?”瑞奇单手开了瓶酒笑着,贱兮兮的盯着那人,喉结滚动,视线却缓缓下移,稀缺里的神奇,有迹可循的轨迹,是俊俏单薄的男性吗?那为何黑色卫衣下还起伏着微微的丘壑。
“9哥,喝点?”瑞奇歪着头问
鹿鸣看了眼他手里晃着的酒瓶,那晃动着的液体,似乎有种能找回抛弃过的记忆的魔力。
一个多月前的的华合天下,鹿鸣送走了一个来找华董的女孩后直接去了稀缺,她在那遇见了一个人,她第一眼看到的“她”依靠在稀缺门口抽着烟看着书,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装逼”她从“她”身边走过,轻轻撇了下嘴角,但很快就被看书的人博捉到了,“她”砰的合上书,鹿鸣也停下了步子,她预备着很多刻薄话对付这个装逼犯,颇有气势的靠近,“她”却带上了卫衣帽子,把书夹在腋下转头就走,这举动真的让鹿鸣很不爽,于是她大步追上,这大概就是所之谓的冤家路窄,在稀缺胳膊的暗巷里,有两个人都对上了眼神就对上了位置,没就是这么狙击正确,因为躁动舞蹈着的心跳告诉彼此不会。
可真的不会吗?如果散发着暧昧气息的酒店走廊里没有传来一声清脆的酒瓶碎裂声,我倒是真的相信不会。拉子认了拉子,gay认了gay,还发生了,地狱级笑话。
鹿鸣猛地皱眉闭眼,她似乎真的不想再想起。
瑞奇说;“别呀,9哥,对我好点,我可是你的艺人”
你可曾见过中式意境的漫天云霞,静谧与热烈并存,可偏偏一架轰鸣的直升飞机闯入画面,你是否听过升起初阳的海边清晨,浮动人思念的浪声合着海鸥的轻唤,可偏偏拖拉机发动时的震噪音出现的不合时宜,就如同瑞奇的脸,那是中的雌雄莫辨,勾人的桃花眼,睫毛纤长浓密,眼黑大于眼白,清澈透亮,眉目如画,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多一分太强硬,少一分太妖魅,他的气质很极端,如果非要形容,有点像古代达官权贵家从小饱读诗书,满腔抱负,文武双全的嫡子一夜之间与家族决裂疯了似的要去做面首,那抹贱兮兮的笑挂在这张脸上就是这般违和。
起风了,黄盐看了眼手机0:17
“默默,你陪高露先回去,我去等笑天”
高露看着黄盐百米冲刺一样的背影消失在房车后面,她摇摇头;“她是真宠她的狗啊,就借过去拍两场戏看她这一天心神不宁的”
默默探手耸肩。
A组和C组就隔着一条街,A组是家族室内戏,C组是外景长街,她小跑着,脑子里满是和笑天的样子,想着一会回去后先带去洗个澡吧,那家宠物医院好像是24小时的,想着它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笑天也补点蛋黄了,她还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笑天是在警犬舍,那么多退役狗狗看见训导员带来的人都很亲热,就它不吠不摇尾巴,就静静的盯着人看,在打量,在思考,是黄盐选了笑天吗?是笑天选了黄盐。四年,她们是家人,给予彼此陪伴,甚至共同面对危险,黄盐想,不知道笑天累不累,她第一次拍戏,希望没有很难,那些人应该不会打她吧,就算是看在传颂影视的面子上,黄盐看到了看到了贴着组讯的大车,“不是还没收工吗?怎么这个景没人,大灯也收了,就这几个长明灯?”黄盐慢慢走着四处环顾想要找一个工作人员,风更大了,落雨了,黄盐不禁抱起双臂摩擦,在风合着雨往前走着,她的头发被风乱吹起糊在脸上,她用手捋下去,又吹起,再捋下。
你有没有过想要假装自己看不到听不见的时刻,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逃避现实,不会心碎成千千万万片,散入这尘埃。
黄盐,你一定后悔吧,不是后悔把笑天借给他们拍戏,是后悔,为什么拨开被风雨吹糊在脸上的头发。
说话的人是谁,是创造者给予人物活着的卑微。
笑天你明明是一只9岁的狗狗,为什么现在就蜷缩着小小的身体,你很冷吗?没有平时圆鼓鼓的肚皮,你很饿吗?只睁着一条缝的眼睛,没有平时炯炯有神的模样,你很累吗?你的右掌还在朝上,你在等我吗?
仿古瞭望台上有几个身影,他们在看着长街,看着笼罩在大雨下的长街此刻在拍着什么好戏。
黄盐坐在笑天旁边,她用手轻轻的摸着笑天的背,顺着它干净的皮毛,似乎她们不像是在暴雨里,而是在甘藏,一个午后的老树下晒着太阳,沐浴着紫色的阳光,笑天趴在她的膝上,在梦乡,她还是威风凛凛的战士,但又是外表凶猛实则粘人的毛孩子。
黄盐抱着笑天坐在雨地里,狼狈但直挺的腰杆上看不到可怜与卑微。
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