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神秘的女人还在暗处,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她的满身臭味联想到昨晚的谈话?
直接腿儿着奔西城分局,那块儿离她原来的大院比较近,里面还有她爸以前的战友,去那里她比较放心。
“呦呵,这姑娘干嘛呢?什么味啊?这大清早的吃了多少臭豆腐啊?”
门口的大爷端个茶缸子,指着姜茶打趣。
这一身的味儿都快给她熏晕了,但是做事得做全套啊!忙活半宿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大爷,对不住您了,我这身上太脏了,我要进去找人,不知道刘磊在不在?他是我爸战友,我找刘叔有点事儿。”
装的像个老实孩子,规矩的说明情况,这边大爷直接摆手让她进去。
“刘副局就在里面,直接进去吧!”
嗬!
进了分局大厅不说万人瞩目,反正是注目礼不少,咱有点“粪”外招人喜欢了!
“请问刘磊在吗?”
硬顶着这些注视赶紧找刘叔,咱还有正事呢!
“小姜姜你咋有空来看刘叔啦!没听说你这丫头去王致和上班啊?”
穿着一身警服,戴个眼镜的男人笑呵呵的走过来。
这肯定是刘叔,大家都被他给逗笑了,果然长辈都喜欢调侃孩子。
“刘叔我找您我点事,私事。”
姜茶跟着刘叔进了办公室,关好门还没开口说话。
他这叔就翻脸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是不是受委屈了?我就说那个姓郭的不是好东西,每回聚会瞅她都阴阳怪气的,也就那个姓李的傻了吧唧的。
当初我就要把你领回家,领导非说我没结婚,不会照顾孩子。屁!现在我结婚了,明儿就跟叔回家住着。”
绕着她来回转看她哪受伤了,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小心翼翼的恐怕伤着她,有人疼真好!
“刘叔我找您有正事,怕被人听见才这么说的。”
姜茶拽着衣角小声说到,没办法原主这几年内向敏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能随便改人设啊!
“什么事丫头?”
听意思不是受伤了,这才放心给孩子倒杯水。
“我发现特务了,就…”
蹭的一下,刚刚还笑眯眯倒水的男人,窜到门口拉开门向外面看了几眼。
确认外面没人,把门关好又转到窗户边,看着就好像扒拉窗台上的花盆,借机向外望了几眼。
这才回头很严肃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
“姜茶怎么回事,发现了什么,坐下慢慢说”。
边说边坐在桌子前打开了本子,准备记下笔录。
坐在椅子上她才说道;
“半个月前钢厂招工考试,我也参加了。原本打算找个地方吃点午饭,集合的南门离工厂的国营饭店特别远,不如坐车几站地去另一个饭店。结果我吃完饭回来的路上,被人推进大水沟里。
您也知道我从小和大院那帮孩子游泳池泡着长大,水性好着呢!她趁我没防备,才被推进坑里,还按着我的头打算淹死我。
当时也是摔懵了没还手,憋口气打算先游上岸,那人大概是以为我死了人就跑了”。
“你这孩子出了事怎么不和我们说啊?你是心大还是拿我们当外人?我就说不能让姓郭的养孩子,瞧瞧都和我们生分了。”
刘叔气的拍着桌子就差骂人了。
“叔,我当时真摔懵了,就想着赶紧回去还得考试呢!上来衣服都是湿的,还好是中午,我在树后面站了会儿。衣服干的差不多,才去供销社买身衣服去考试。”
还好后来去了趟供销社,用原主的钱和票买了身衣服,也是碎花衬衣肥腿裤子。
“在钢厂外面我就发现有个女的不对劲儿,小时候大院的叔叔们教的本事我可没忘。
考完试一路跟着她到家,记住了她家在哪儿,这不昨天晚上准备干点坏事???您理解对吧?
我晚上去她们胡同的公厕,打算往她家院里扔大粪…”
指她的那根手指抖啊抖得厉害,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气的还是乐的。
“合着你这是一身大粪味,好家伙!打小院里公认最乖巧的小丫头子,现在长本事了!大半夜的敢往人家里扔大粪了?
你上我这来洗手了吗?你个臭丫头…”
刘叔还想再逗几句,很快收起笑脸关心的问。
“是不是半夜看见什么了?”
“对,我在公厕后面的化粪池正装粪呢!听见有人说话,大半夜的安静,我又听着有人上厕所,怕人家发现我就躲在山墙旁边的木头垛里。跟着过来那天,就见过有小孩儿从里头钻出来玩儿。
等人走了我还没钻出来,又听见一男一女小声说话,离得不远又是大半夜的,我就听见他们打算“七一”炸钢厂,还说将来带他们去国外。
那个男的还说本来安排他闺女去考试,进了钢厂才好夹带东西。结果这个废物没考上,杀人也没得手。这么着他们还得接着找个可靠的,才能把东西带进去。
我一听内容就没敢动,在木头垛里又猫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中间那个女的回来两趟。
出来我就赶紧奔您这,连公交都不敢坐怕被人发现了!男的应该就是我跟踪那个女孩的爹,女的没看见。”
总算交代完了,剩下的就请警察叔叔们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