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镇疆一脸懵逼。
“认...认罪???”
“认啥罪?”
“咋的了?”
“不是说我吧?!!!”
林小北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暴虐。
“我问你,你可知道颍州警方官官相护,致使数群众受怨,锒铛入狱?”
“你可知道颍州官商勾结,与警方沆瀣一气搜刮民脂民膏?”
“你可知道颍州警方暗箱操作,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给杀人凶手开绿灯,致使受害者枉死?”
三个问题,问的田镇疆脸色铁青。
“此话当真?”
田镇疆眼神微眯,双眸中散发出阵阵寒芒。
林小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着田镇疆讥讽道:“你是位高权重的一部之长,下基层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你又怎么知道,有多少肮脏龌龊的恶心勾当。”
“18年前,我爷爷被调到颍州市阴司县当书记,为了让山里的百姓富裕起来,牵头集资修路,开发景区。却遭到小李村村支书李雄的反对,理由是他们村的人自己还吃不饱,根本没钱修路,更不愿意让外人擅闯他们的‘祖宅大山’。”
田镇疆眉头微蹙,却没有开口打断。
林小北满眼都是恨。
“我爷爷苦口婆心,每天起早贪黑的给村民们做思想工作,更是身先士卒,冲在工程一线干活。很快就有数村民响应,并且开启了工程。眼瞅着就要完工,李雄却暗中作梗,提前把村里的傻子迷晕,趁夜色埋进工地,第二天刚开工,就被挖掘机给撅了。”
说到这儿,林小北眼眶湿润。
“后面不用想,工程因此暂停,我爷爷被上级领导处分,不但丢了工作,还被告上了法庭。理由是故意杀人,而原告竟然是李雄。”
林小北咬牙切齿:“那李雄本就是村支书,在村里称霸一方。出事前就散播谣言,说傻子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说我爷爷为了报复他当初阻拦修路,故意将傻子活埋,第二天用挖掘机撅死,伪造意外死亡的假象。”
“可这,也不能成为罪证吧?”
田镇疆不解。
林小北冷笑一声:“那个时候的副市长,是李雄的远房表弟!”
“由于主抓拆迁和道路规划,所以权力很大。也是因此,李雄才敢这么操作。”
田镇疆一听这话,瞬间就捋顺了所有思路。
“所以李雄是为了...”
“没!”
“我爷爷没有背景,之前的领导也退休了,又被权势滔天的副市长针对,根本没人愿意为他出声。”
“就这样,在李雄和他表弟的操作下,我爷爷被判了十八年,而后他的修路计划与景区开发工程,就顺理成章的归入了李雄表弟手下,并借此一跃荣升代市长。从此官运亨通,结识了不少资源,不但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还落得了数美誉。”
“那你爷爷后来呢?”
田镇疆知道,事情并没有完。
果然,听到这话,林小北浑身气势逼人,散发着阵阵冰寒:“在我爷爷入狱的第三个年头,就在监狱抑郁而终了。”
突然,林小北睁开双眼,目露凶光,死死盯着田镇疆:“你说,他真的是抑郁而终吗?”
田镇疆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