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了楼的人儿都得刻上娼妓两个字。青楼用上特殊的药水,这字时间久了,就能渗到肉里面,是为了防止娼妓逃跑。即使是侥幸逃走了,只要掀开衣服一看,照样一抓一个准。
这痕迹也不是不能去,若是有哪位贵人看上了他们,愿意为他们赎身。楼里边还有一种解药,不过通常若是要用的话,必然涂抹在字上面,要忍受一番蚀肉锥骨之痛,才能把融进肉里的染药给清没。尽管如此,多少人忍住痛也要出楼去,寻得个良人做了妾,总比在这楼里千人骑万人枕好得多。不过买回去也未必是做妾的好命,直接压在府里当个家妓的也不在少数。
班授在被刻字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他在宫中被刻过一回,因此自然以为也是“奴”一类的字,然而这次低头,在两边肩膀处就能看一个“娼”字和一个“妓”字,尤为显眼。
班授怔了怔,急忙伸手去搓。
虽说没有用上那等毒辣的药水,然而刻出来的字也不是随意手抹就能去掉的。宁卿冷眼看着他把那处肌肤硬生生地搓红,哭着道:“我不是娼妓,我不是娼妓。”
宁卿没敢站在班授前面,因为班授此时正跪着接受训导,能受这美人一跪的怕只有皇帝:“这进楼的第二件事,就是认命。”
“论你之前是什么身份,如今那就是个天香楼里伺候恩客的妓子。我知你身份特殊,大概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既然如此,何不把贵人哄得高兴了,早早地出楼去?”宁卿见他这样,安慰道。
他看班授哭够了了,继续说道:“以后绝不能在恩客面前说这些‘自己不是娼妓’的话了,这可是大忌。恩客来天香楼是来嫖婊子的,不是来欣赏贞洁烈女的。”
班授怔了怔,眼圈又红了,随后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宁卿见他这样听话,也不和以前达官贵人弄进来的刚烈美人一样棘手,心中不免放下心来。
于是给他讲起来一些简单的规矩。
“在恩客面前能跪就不要站,更是不能坐,即使是坐,也只能坐在恩客的阳物上。”
“除非恩客不愿,不然要么用嘴,手,要么用身体,要么用你下面的双穴,一刻都不能离了恩客的阳物,哪怕是不插进去,也要蹭着包着。”
“见了恩客要口称官人,自称贱奴,恩客问话不能不答,床上时更是要骚浪一些,这样才会有人喜欢,若是嘴或下面的穴被射入精液和尿液,还要谢上一番。”
“你如今的身份乃是最下等的底奴,平日里不能穿衣的,在一楼里随意来了个客人都可以就地肏的,伺候好了主子,才能升个位置,明白吗?”
他话锋一转:“虽说是个底奴,但贵人开恩,特意在三楼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作为调教和你憩息之地。他若是不来,你便不必出台接客,也不要出着房门去,免得被什么孟浪的人冲撞了。”
他最后又忍不住说:“不过,你也不要恃宠而骄,觉得自己和这楼里的其他美人有何不同。我在这里这么多年,有些一开始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除了调教其他都不舍得过,最终也失了兴趣直接扔在天香楼,还额外吩咐了要让他做最低贱的倌,日日接四五十个那种…时不时还要来验收,美人后悔了都来不及。”
宁卿想起来他上次接的那个单子,美人水灵是真的水灵,犟也是真的犟,结果最后金主一生气,不弄了。就把他放在天香楼,让他每日服侍不同男人阳根,不达数量不许歇下。于是拍着队的男人轮番奸淫美人,美人哪里受过这种淫辱,更没想到金主是来真的,日日哭号,想要见金主却求不得。直到金主一日来天香楼里寻欢作乐,美人这才有机会作为底奴凑上去服侍一番,许是极度淫贱的样子取悦了金主,于是又被买回去做了个尿壶。
只是那日,那个美人光着身子戴上项圈,一路敞乳露穴,从天香楼的侧门出去,被那家的仆人领着爬回府里。听说,这些日子连尿壶都不做了,日日辗转几个府里伺候少爷们处在发情期的大型犬,被犬奸的死去活来。
其实对于烈美人,真的让他们伺候几回男人就行,自然便知道乖乖听话,跟着谁才最好了。不过眼前这个美人看起来乖顺可人,也不像是那种不听话的,怎么皇帝也舍得送进青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