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艳的第一个手机是她姐夫方红砚不用的。
2003年在她们小县城,手机可不像现在这么普及,那个时候能有一部手机就很了不得了,余美艳记得,那个时候她姐余美丽都没有手机。
余美艳记得当时之所以用她姐夫的旧手机,是因为2003年,一种叫非典的传染性疾病由中国的南方席卷了全国乃至全球,2003年5月北京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余美艳所在的城市村落也全面封村戒严。
学生都放假回家了,郑学文却没让老师放假,他之前就想把学校内部装修一下,现在机会这不就来了。
既不耽误学生上课,又可以有老师免费当苦力,一举两得,一箭双雕,所以说资本家果然是资本家。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手机,学校办公室的电话只能打内线,和家里联系很不方便。
余美艳在学校呆了一个多月,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什么原因,嘴角溃疡,疼得吃不了东西,嘴巴上还长了个特别大的疙瘩,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
郑学文可能是看她实在难受,终于大发善心,不仅允了她回家,而且还让他的司机开车送她回去。
余美艳记得那会儿非典还没完全过去,她回去时村口堵着一棵倒着的大树,旁边还有人值班。
幸好当时值班的人认识她,这才把她放进去了,司机和车因为是外人,不让进,余美艳只好让司机直接回去,她自己从村口走回了家。
结果她回去还没待两天,郑学文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让司机骑着摩托车去接她,余美艳很语,问为什么。
原来有一批毕业生要送到北京合作公司,郑学文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让余美艳带着他们去。
余美艳只好被司机又接回去了,因为要去北京,为了联系方便,她姐夫方红砚把一个不用的破手机给了她。
之所以说破,是因为当时手机摔过,后盖不严实了,怕电池掉出来,缠着胶布,不管怎么样,这毕竟是余美艳的第一个手机,对此她还是很珍惜的。
余美艳带着这部手机和十几个学生一起坐大巴车去了北京,这不是她第一次去北京,但却是她第一次以领队的身份去。
由于和大巴车司机经常合作,司机对路线很熟,余美艳就负责到了北京后和那边公司交接。
把学生交到他们手里后,余美艳当天下午就随司机一同回来了,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第一次出门办事,事情办得还算顺利,余美艳不由松了口气,和郑学文说了说具体的情况后就高高兴兴地睡觉去了。
她以为这次去办事是因为当时放假,学校缺老师,郑学文才心血来潮让她去的,以后就不用她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郑学文处心积虑的开始,后来不仅让她去送学生,还让她带着学生去北京公司培训。
从北京回来后非典已经接近尾声了,学校的装修也结束了,不仅教学楼,连她们的宿舍兼办公室也焕然一新,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学生终于返校了,余美艳见到他们很激动,他们见到余老师可就没那么兴奋了,因为PET-2的考试也快要到了,在家待了两个月没学习,这次的考试还会像上次一样一鸣惊人吗。
在姚经年的统筹规划,余美艳的疯狂压榨,学生们的叫苦不迭下,考试的时间终于到了。
就在考完试等结果的时候,余美艳的手机有一天突然找不到了,余美艳只好报给了郑学文,希望郑学文能查查监控看看是不是被谁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