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虽不是达官显贵,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然,傅美人在宫里数十年,却依旧过得风平浪静,几乎没人敢去找傅美人麻烦。
所以,傅院合,是真的害怕他,还是在装傻密谋着什么?
“傅十二公子快起来,刚刚与人攀谈的,也不是什么保密的话。”
“何况,我也才刚进宫,说起来跟你年纪相仿,我只是了解一下宫里的贵人,妨你来听,你不用担心我会责怪。”
不知道为何,听着风叶的话,傅院合的手还在抖。
傅院合总觉得这位贤君说的这番话,不似表面这般心平气和。
风叶伸手倒了杯茶水,慢慢推到傅院合面前的桌子上。
傅院合没敢上前,风叶咧嘴笑着眼神示意傅院合过来。
“不过,我还是希望十二公子还是忘了今天的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傅院合刚拿起茶盏,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手一抖茶水登时洒了大半出去。
风贤君,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不信自己会守口如瓶?
风叶笑了笑,没再说话。
……
镜灵台,一个侍者整理着今天早上刚收的衣裳,折叠好后放在端盘上,端起来抬步下了台阶。
忽而,一双腿于台阶最后一节露出。
侍者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个内侍在宫里受了主子的气,买醉晕在这儿。
不料,等侍者凑近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躺在那里。
侍者踉跄地靠近,颤着手伸出来,探了探鼻息。
随后,侍者重重跌坐在地上,双目睁的老大,又很快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大跨步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队部军匆匆赶来。
为首的女子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男人,问道:“这是谁?”
身边跟着的人告诉女子,这是傅家十二公子。
女子皱了皱眉,摆手让仵作检查。
仵作查看了半天,向女子阐述了傅院合身上一共受了三十刀,最重的却不是胸口那一道伤。
女子疑惑地抬起头,说了句伤到心脉最难救活。
仵作点头,思忖了一会儿,道:“沈副将,据臣查看一番,十二公子确实因为胸口那一剑重伤了,若不是头顶再挨那么一击,十二公子或许还能活一段时日。”
沈副将,是沈将军的幼女,沈良君的妹妹,名唤沈翩容。
而在场的侍卫,听到后各个颤栗不已。
沈翩容更是震惊,到底是谁,手段为何这般狠辣。
这时,傅院合的小厮从草丛里小跑着出来,匍匐跪地哭道:“我家公子因为被家中指婚,心中抑郁成疾,奈又与奴走散。”
“当时那路只有两条,一条是肃春院,一条则是苍云殿,求副将一定要为我家公子求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