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咄咄逼人的周公子,赵书毅恼怒道:“比就比,不过得下赌注。”一副少年气盛经不起刺激的样子。
周公子嘴角一翘,上钩了,“好,谁输了谁就当众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从裤裆钻过去。”唐贺听到后微微皱眉,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相信自己不会输,再说了赌注是周季远下的,关我唐贺什么事,输赢都不影响,虽然自己输的可能性很小。
“好,一言为定。”赵书毅上头的说道。
不多时,院子内的学子们作了不少诗出来了,相互朗诵评点,偶尔赞叹一声,偶尔皱眉思考。“赵公子,诗写好了吗?”周季远这时走过来,跋扈的说道。
“你们先写吧,我怕我写完你们都没信心写了。”赵书毅一副目中人的说道。
“刷刷刷刷”数目光望向赵书毅,这人说话也太嚣张了吧,他写完唐解元就没信心写了?这到底是真有实力还是吹牛。
陆清颖微微皱眉,他知道赵书毅不是这种没脑子的人,相反还极为有礼貌,心思也深沉,怎么今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唐贺心头大怒,此人好生嚣张,他冷笑道:“那就请赵公子先写一首吧,唐某倒要看看您的大作怎么让唐某失去信心。”他故意在“大作”二字加重了语气。
“那就献丑了,麻烦陆姑娘给我准备下笔墨纸砚”,赵书毅挥手说道。来到一张书桌前,面前已摆好磨好的墨,铺上上等的纸张,赵书毅提笔就写。
“去岁十二月,整月雪纷纷。
竹柏皆冻死,况彼衣民。
回观村闾间,十室八九贫。
北风利如剑,布絮不蔽身。
唯烧蒿棘火,愁坐夜待晨。
乃知大寒岁,农者尤苦辛。
顾我当此日,草堂深掩门。
褐裘覆紖被,坐卧有馀温。
幸免饥冻苦,又垄亩勤。
念彼深可愧,自问是何人”
随着他边写,旁边人边念,从开始的不屑到逐渐的严肃,“好啊,妙,这诗近百年内最好的诗了。”“此诗写出了大雪疾苦以及自己力改变的惭愧”随着毅阵阵赞叹,唐贺目光凝重,随即叹气道:“唐某自愧不如。”这么多学子,他赖不掉,何况他还要脸。
周季远着急道:“表哥,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比不过他?”他急了,输了可是要磕头的啊。
“闭嘴,你懂什么,就是再给我二十年时间我也不一定能写出这水平的诗。”唐贺喝道。随即又对赵书毅说道:“赵公子,使我们输了,但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唐某感激不尽。”
赵书毅撇撇嘴:“可是是他先来挑衅我的啊。”“姓赵的,别欺人太甚。”周季远咬牙切齿的说。
“你给我闭嘴!”唐贺训斥道。
“这样吧,赵公子,我们这边给您补偿三千两银子,您看这件事算了如何。”唐贺开出了价码。
“周公子的三个响头就值三千两吗。”
“五千两”
“还是看人磕头有意思!”
“八千!”
“今天天气不啊……”
“一万两,赵公子做事留一线。”唐贺沉闷的说到。
应该是底线了,赵书毅笑道:“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开个玩笑,怎么可能真让周公子磕头呢。”然后又伸手过去,“钱呢,银票还是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