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似乎有些害怕南宫瑾那炙热比的眼神,朝叶辞身后躲了躲。
然而坐着人的哪能挡得住站着的呢,这个小动作反而让南宫瑾内心软了软。
当初阿衡也是这般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叶辞瞧着主位上南宫瑾陷入沉思的表情,盲猜他在思念白月光沐衡。
叶辞回忆了一番,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和季珩有着九成相似的人,这两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季珩的鼻尖多了一颗小小的红痣。
沐衡是个活泼开朗的少年,是原主在一次赈灾途中解救的难民。
当时在那一片哀声怨道,人人愁容满面的灾区中,唯有瘦小的沐衡亮着一双眸子,明明满身伤痕却不见他眼中有半分愁色。
他似乎天生就该是过得很快乐的人。
即使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话,默默的待在角落不给朝廷派去的士兵添麻烦,有时还会上前帮助那些年迈的老人或者比他更弱小的孩子。
原主暗中观察他许久,最终被他的真诚所打动。在查到沐衡孤儿的身份后,叶辞将他从偏远的南方带到了京城。
却不想,在原主的接风宴上,容貌过人的少年被醉酒的帝王一眼相中。
少年似是被孟浪的京城人吓住了,躲在原主身后不肯出来,神情与此时的季珩重合了个百分之百。
“如今只我三人,不必太过拘谨,都坐吧。”南宫瑾看着季珩,示意他坐下一同用膳。
方形的桌上,南宫瑾本想让季珩坐他的左侧,但季珩点点头,挨着叶辞坐了下来。
叶辞本就坐于南宫瑾右侧,这下两人隔的略远了。
一瞬间,叶辞就感觉到了一股很不得劲儿的视线扫了自己一下。
他瞬间心领神会,然后沉默等着干饭。
南宫瑾首先动了筷,并亲切的为季珩布了菜。
天子亲手夹的菜,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殊荣。
这份莫名熟悉的宠爱氛围让叶辞眼皮一跳。
南宫瑾挑了挑眉,抬眼望向中间的叶辞“爱卿此次救人必是吃了苦头,想必身子也需调理一二。”
那可不,熟悉原主的人都知道他不会水,也不知这剧情怎么敢让他跳水救人的。
“爱卿不如进宫小住,朕命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为你调理几日,免得落下病根就不好了。朕这江山可缺不了爱卿这种能力出众之人。”南宫瑾嘴角含笑,和一月前给叶辞批假的似乎不是一个人。
叶辞莫名感觉有些奇怪,原主好像时而很重要,时而却又不是那么的受人重视。
甚至在原主的记忆中,他还经常请长假,少则几天,多则一两月的那种。
但剧情进行到这里,他知道今天他是躲不过了。
“爱卿意下如何。”
南宫瑾看着叶辞,眼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目光。
“此乃皇恩,臣自是百般愿意。”才怪。
“如此,朕念你进宫人作陪也是孤单。不若,将这少年也带上吧,陪你解解闷也不。”
陪你解闷吧!
叶辞内心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但面上还得作出为难之意,
“这,季珩乃自由之身,并非臣的人,臣也不好强人所难。”
“那,季珩,你可愿进宫?”南宫瑾声音不自觉的放低,温柔的看着低头一语不发的少年。
谁知,季珩含羞带怯的看了叶辞一眼,低头状似甜蜜的说道:“草民自是愿意,陪大人,解,解闷。”
少年,我怀疑你想搞我。
“如此甚好,午后朕便命人接爱卿入宫。”南宫瑾眉目淡淡,一时间看不出喜怒。
但叶辞知道,这厮内心肯定记恨上自己,也惦记上季珩了。
早膳结束南宫瑾就回去了,想必是听说了什么,才一下早朝就赶来见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