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梦没有立即回应百里长青的问题，而是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

这笑，百里长青很熟悉，看见这笑，他这一刻，有些恍惚，有些迷离，仿佛是看到了宮舞站在他面前。

以前宮舞有时候也这样对着他笑，她这样笑的时候，经常伴随着两人的笑闹斗嘴。

阁楼中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仿佛一瞬间从火域变为了冰窟。

第二梦脸上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寒霜，这一瞬，第二梦的眸子也变得淡漠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百里长青被惊醒，刹那他就想到了原因，他有些讪讪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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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独一无二，我希望你以后，分清楚！”

她声音淡漠，一瞬间她与百里长青的距离，似乎拉开了很远很远。

显然，百里长青刚刚的异状，让她猜到了原因。

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没人愿意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以她的聪慧，自然能够想到百里长青，刚刚将她当做了宮舞来看待。

“刚刚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百里长青再次道歉，他很清楚，那样对第二梦来说，究竟有多么的过份。

她可是第二圣族的圣女啊，天生高贵无比，什么时候居然成了别人的替代品了？

往小了说，这是对她的侮辱，往大了说，这是在侮辱整个第二圣族。

百里长青说着的时候，还操控着神魂之力，将掉落在一旁的白纱给拾了起来，递到了第二梦的跟前。

第二梦看了眼白纱，又看向百里长青，她美眸在闪动，睫毛抖了抖，眸光在变幻，而后她微微摇头说道。

“你收着吧，既然已经掉了，也不必再戴上了！这可能就是命运，在应验了吧！”

她话音落下，阁楼中就陷入了沉寂。

百里长青现在...他好难！

白纱轻柔，他能感受到白纱的丝滑，鼻尖也能闻到白纱上带着的点点芬芳。

但他此刻，却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的手上，好似托着一座巨大的山岳，好重好重！

他很明白他若是收下这白纱，代表着什么。

第二梦曾经给她说过。

而他，也很明白，第二梦此刻这样做，代表了什么！

他看向第二梦，两人的眸光在虚空中交织。

没有什么火花，都很清澈！

“命运，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说出了这句话。

“你想我杀了你？还是想让我违背祖训，重新戴上面纱，自欺欺人？”

第二梦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依旧淡漠，但这房间中的温度，却好似更冷了几分。

她其实还有一句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被她给强行咽了回去。

那句话是：‘她不屑自欺欺人，那是对她的侮辱！’

“对不起！”

这是百里长青短时间内第三次道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怎么了，总是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将这白纱，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中。

当他做出这种决定，将这白纱收进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时，他却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轻松了许多。

而心中，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抗拒出现。

反而，心底深处，还有着一股淡淡的喜悦激动涌起。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很清楚，自己对第二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若说他们现在的关系，盟友？这是肯定的，朋友？勉强算是普通朋友吧。

但他将那白纱收起的时候，心底那丝涌动的兴奋喜悦，究竟是为什么？

他有些迷茫！

他轻吸了口气，想要压下心中的躁动。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又有异变发生。

有光芒从第二梦的身体上散发开来，不仅是第二梦，他发现他自己的身上，此刻也有光芒在闪烁。

“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梦的声音中，满是诧异，脸上的神情也在变幻。

百里长青此刻，同样是懵逼的。

他们赶紧查看自己的身体，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就在这时，这光芒已经越来越炽盛，仅仅眨眼间，两人身上的光芒，都凝结成了一束，而后这两束光芒就分别向着对方激射而去，半空中，它们纠葛在了一起，链接在了一起，最后，融为了一体。

这一刻，就像是有一根绳子，从两人的心间延伸而出，将两人链接在了一起。

有道则在链接两人的绳子上，闪烁游动。

“这是道则？”

“这是怎么回事？”

它们此刻依旧懵逼。

但下一瞬，它们的脸色，就变得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