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男子坐在前面,女子坐在男子身后的屏风内,分左右两列。两列席位的正前方是皇帝的尊位。
石护他们到时,席位上差不多坐满了人。他们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石护携军功席位要稍靠前些,石安虽没有功名却有世子的名讳故而也能坐在前方。
随着公公的一声“陛下驾到”地通禀,众臣皆下跪迎接景元帝的到来。
景元帝身边跟着一男一女,女的是茵贵妃,男的是太子石佑。
景元帝没有皇后,只封了一位贵妃执掌后宫;子嗣也不丰,只有一位已经册封的太子,一位年幼的小皇子和一位公主。
贵妃露了脸后就走到了屏风后面,皇帝落座举起酒杯:“今日宴席只为长英将军一人,将军在外征战十年为我洛南立下不世之功,朕先敬将军一杯。”
听到皇帝要敬自己酒,石护坐立难安。君王敬酒何等了得,况且景元帝对自己和镇安王府本就颇有微词。
石护恭恭敬敬的向景元帝回敬:“承蒙陛下厚爱,为陛下守卫疆土是臣的职责亦是臣的荣幸。”
在之后有许多人过来向石护敬酒,景元帝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他。
石护不善言辞,不与人攀谈过来敬酒的人也慢慢少了。石安是个大嘴巴身边围了一圈青壮年男子。
这些人非是看中了石安是镇安王世子的这个身份,镇安王在朝中乃至民间都有极高的声望。虽说景元帝对镇安王有所忌惮但倘若真的惩治了镇安王-必定会掀起一番风雨。如今外强环伺,洛南国经不起这折腾。
宴席的最末端,有一个坐如钟的少年,看上去是个书生。他不向别人敬酒,别人也都没往他那走显得格外的突兀。
石护的余光扫过那少年几眼,少年身上的气质与旁人不同,那是一种未被官场“污染”的纯净。
石护习惯在军营里用碗尽情的喝酒,宴会上杯子太小喝得不畅快干脆就不喝了正坐着看着满桌的玉盘珍馐,麒肝凤髓发呆。
绾川公主不知道何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蹦到石护的前面:“长英将军好呀。”
石护回过神来给公主行礼被公主拦住:“今日是你得主场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若按辈分我得喊你一声哥哥。”
“公主说笑,您是尊贵的公主而我是臣自当遵循礼节。”
“果真是呆板。”公主觉得石护没意思打算离开但又折了回来问道:“你看到末尾那个书生了吗?他是今年的状元郎,和你一样趣。”
石护见公主提起那位少年,忍不住问了句:“他是哪家子弟?”
京中世家子除了同石安一般钟情于吃喝玩乐的,就是有理想抱负的,论是哪一种在今天这种场合都不可能动于衷,都会借着宴席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者得到一番势力的的赏识。
而这少年有些奇怪。
公主抓了几颗石护桌子上的葡萄送进嘴里:“他不是氏族宗亲,出生于郢州城一户落魄书生的家里。”
在公主和石护的说话期间,荆裕也凑了过来插话道:“你们在谈今年的新科状元吗?他在我们科考圈可是个人物。”
公主轻瞄了眼荆裕:“那你也算是个人物。”